“前几日我与司马敬华同行,他说的一些话让人很在意,木兄,他恐怕已经对你产生非分之想,如果你还不能尽快脱身,恐怕会惹上一些无妄之灾。”司马弗琢别开目光盯着脚下,想了想,放柔了声音真心劝他:“那天的事,你觉得是司马敬华一时兴起才对你有所胁迫?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早就明白的,司马敬华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一点,我明白。只是……”木流凨手指磨过杯沿,淡然而笑:“祁兄,你忘了司马敬华背后有西昭国的主上给他撑腰,就算我想脱身,主上那里,你得罪得起?即便你得罪得起,这样天大的恩情,我该怎么还你?”
“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称,我又怎么会向你讨这份恩情?”司马弗琢闷声叹了口气:“你这样固执己见,早晚要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布偶,还由不得他人随心摆布我。”木流凨心里明白司马弗琢是真心为他着想,暖着嗓子劝慰了几句:“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是谁?好歹也是逍遥门的门主,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人算计的。”
木流凨此人,我行我素惯了,有些事如果不是切身威胁,他还是存着三分侥幸的心理,司马弗琢早看透了他这一点,今日登门劝说也是存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倒是在意料之中。
“好吧,这件事,我日后也不会再提,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一下,注意司马敬华身边的一个人。”司马弗琢提起这个人,面色顿时变得凝重。
木流凨疑惑的哦了一声:“是怎样一个人?”
“是个杀手。叫百眏。”司马弗琢端着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三年前,司马敬华救的一个少年叫百眏,百眏是不知哪个组织培养的杀手,第一次做任务便失手受了重伤,逃到了林子里,那时司马敬华恰巧在那片林子里狩猎,所以才救下了他,不过,这个百眏并没有丢了本行,在司马敬华身边做的仍是杀手,年纪虽轻,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百眏,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木流凨不在意的笑了笑,发觉室内烛光又暗了几分,先吩咐了三喜去挑亮灯芯,才慢悠悠道:“杀手嘛,历来只有九生阁的杀手才最为神秘残忍,除了九生阁的人,旁的人我还真没看在眼里,更遑论一个百眏。”
“你还真对得起你瞎眼狐狸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