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他一日未换衣服,整个人发丝有些凌乱,然而木流凨此人,长得极为俊美,脸似葵籽,偏生下巴尖得出奇,眉头微锁,倒若寒峰,生生回转了一股寒意。那眼微弯似月,笑时恰如春风拂柳,不笑时却也带了三分笑,七分寒,乃是天生一对会笑的眉眼。
司马敬华对上木流凨那对会笑的双眼,一时迷了心智,被那双眼勾得口干舌燥,腹下一阵火热,他忍不住伸手碰触木流凨,轻轻咬噬木流凨的脖颈。
木流凨深深叹了口气,人已被司马敬华压倒在床上,脖颈胸膛上游走过谁的吻,留下的却是撕裂般的伤。
本该渐入佳境,却在忘情的拉扯间,扯着帐缦,碰倒了床几上的烛台,一时伸手不见五指。
司马敬华回了神,好是恼怒,黑暗中,他听见木流凨轻浮以极的笑声:“怎么,你又不想要我了?”
“李独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司马敬华像被拔了逆鳞的怒兽,愤恨的咬牙切齿的低吼着。抽了玉带,照着木流凨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第4章 第004章 正王迟上晟贤殿
木流凨蜷着身子,任由司马敬华打他,黑暗中除了皮开肉绽的声音,再没有其他,不知不觉的便一下不省人事。
夜尽灯残,人亦残。
天还未亮,窗外就传来几声鸟鸣。木流凨趴在华丽的梨木大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地上全是碎了的衣物,身上是斑驳交错的伤痕,因他蜷着身子护住了前身,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木流凨艰难抬了抬手臂,只觉得整具身体只剩下痛,木流凨舒出一口气,咬牙坐起身,顿觉胸口闷痛,低头瞧时,但见胳膊上各处青紫,胸膛上还留有唇齿的印记,木流凨眼中阴戾沉沉,牵着唇角笑得轻柔:“今日所受,来日定十倍奉还!司马敬华!本公子绝不轻饶你!”温柔的连眼角都弯似个月牙儿。
忽的响起三声扣门声,一人在外道:“王爷,您起了吗?让小的进去服侍您吧。”
木流凨伸手拢了拢耳际发丝,淡淡道:“进来吧。”
一青袍小厮端着盆水走进来,抬眼一望,水盆翻扣在地,急抢几步奔到床前,整张脸皱成一团,哭丧似的道:“王爷!您,您,您这是……”瞧着木流凨略略苍白的脸一时语无伦次。
木流凨瞬也不瞬盯着眼前小厮:“你叫什么名字?本公子好像认得你?”
“小的三喜。”青袍小厮跪在床边,满目不可思议的疼惜。
“三喜?怎么不是四喜?”木流凨见三喜蓦然一愣,伸手一把揪过三喜的领子,慢吞吞的笑:“四喜丸子,你没听说过?能吃的。”手指却从三喜脖子往下巴上挑,一挑三喜的下巴,蓦然笑得温柔:“三喜呀,好贱奴,来,告诉公子我,你给本公子下了多少次méng_hàn_yào?”
三喜浑身一抖,颤抖着几乎要哭了,木流凨眼色阴柔,冷盯着三喜不紧不慢笑开:“你敢哭出一个声,我拔了你的舌头!”语声虽缓,却字字阴狠。三喜兢惧不已,只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木流凨冷目如霜,瞬也不瞬盯着三喜,话越发狠了:“三喜啊,不说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悄无声息!”三喜又是一抖,吓得直结巴:“王王爷饶命啊,这都是,这都是国主的交代,不能不能怪小的。”说着,脸都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