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劭好不容易憋住笑,厉声道:“这是你家的丫头还是我家的丫头啊?”
“你!我……”冯少天接不下话,憋得一脸红。
殷元喝道:“你俩都别闹了,差不多就行了。少天啊,这天也快黑了,赶紧回府吧!看,你家的山子来接你了!”殷元指了指呆在一旁的山子。山子赶紧接话道:“少爷,夫人老爷在家等着您回来一块用膳呢!咱们回府吧!”
冯少天微笑道:“玉红姑娘,咱明儿见!”人家玉红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依旧低头浇花。冯少天还一走三回头道:“玉红姑娘,明天见!晚安!”山子觉得他家少爷实在是丢人现眼,拉着冯少天往外撤。
“好了,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池劭笑道。
玉红叹道:“我没装,真的!我这次可糟了!把自己也陷进去了!哎……”
殷元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或看了花一眼,道:“再浇下去,那花准死了!”
池劭笑道:“没事!死就死呗!老子不介意!今儿真高兴!走!”池劭在殷元耳边低语:“为夫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玉红还在呢!”殷元羞道。
玉红扶额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你们自便。”说罢,自个儿回房了。
池劭真个儿领着殷元去吃香喝辣的,完了,还搂着殷元跃上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美人在怀,好不快哉!殷元处于半醒半醉之态,嘟哝着:“池劭,我今个儿也很高兴!”
某夜行侠突然出现,讥笑道:“啧啧啧!真真世风日下啊!”
池劭喝道:“滚!”
夜行侠委屈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您最帅气的师兄来探望你,容易么我?”
池劭骂道:“有屁快放!臭美个啥劲儿?”
殷元猛地捶了池劭一下,骂道:“你骂谁啊?”
池劭柔声道:“亲爱的,乖!为夫不是骂你。”此话一出,那夜行侠简直不敢相信,两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池劭,不,盯着殷元,只见他凑近殷元,色mī_mī道:“好俊!我摸!”
池劭一把打掉他那爪子,喝道:“你敢摸摸试试!看老子不砍了你的手!师兄也照打不误!”可怜兮兮如殷元,他此时的爪子也正搂着池劭的脖子啊!他抽泣着:“池劭,你欺负人!”
“哈哈哈哈……”一旁的夜行侠笑得上蹿下跳的。
“笑笑笑!跳跳跳!这是人家的屋顶!说罢,有什么事?”池劭道。夜行侠这番也正经起来了,道:“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那掌门一位,便空了。为表公平,我琢磨着让师兄师弟们聚在一起,商量此事。”
“我不去!那掌门,你好好当吧!”池劭知道,师父门下,就他与他有资格一争高低了。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夜行侠笑道,“这江湖上,哪门哪派的掌门有我帅?哈哈哈……”笑罢,倏地飞走了。
此时凉风略过,池劭抱紧殷元,回去了。
昨夜喝高了,殷元一早醒来,浑身不自在。却也不敢耽搁学生的学业,硬着头皮上课去了。池劭自是心疼,却也无法。这一天下来,殷元终于倒下了,病得迷迷糊糊的。这可把池劭吓坏了。他这一个大老粗,头一次双眼发红。
那群学生平日虽然玩闹,但见殷元病了,个个都往殷元床榻转,夫子长夫子短的,句句好话。好不容易轰走了一群小孩,又来了两个闹心家伙——玉红与冯少天。这两人好不容易叨扰够了,前脚才走,后脚又来了两位老夫子——曾老夫子与赵老夫子。这两位比前两位还要让人头疼,说个没完!池劭不尊老一回,喝道:“大夫说了,让殷元好好休息!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内!”
“那你呢?”曾老夫子不解道。
池劭无力道:“孩儿跟他同眠……不,同住一屋,孩儿留下照顾他。外公,赵老夫子,这有我便成了。您回去歇歇罢!”
这回,真个剩下池劭与殷元两人了。池劭捂住殷元的手,着急道:“殷元啊,你得赶紧好起来啊!”
殷元醒了,低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如同奔丧一般?”
“呸呸呸!不准胡说!你是好好的,好好的!”池劭喝道。
“我看看,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我可没想得出,谁敢欺负你啊?”殷元低笑道。
池劭把脸贴在殷元手心上,低声道:“这天地间,只有我的殷元,才有资格欺负我。”
殷元嘟哝着:“可是,往日只是你在欺负我啊!哪有我欺负你的份!”
“嘿嘿……”某君欺身而下,又啃了某位身子还在抱恙之人。
竖日,公鸡一鸣,殷元除了腰部酸痛,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学堂一切正常运作。
夫子读一遍,学子摇一下。真个书声琅琅!
如此,又过了数月。眼看年关将至,学堂也放假了。玉红自是回家的了,那冯少天可怜兮兮地送君千里终须别。玉红与殷元同出一处,自是一道把家还。那池劭本是回家过年的,由于舍不得殷元,大年初一这天,骑着千里马,连夜飞奔到殷家。殷元自是高兴啦!拉着池劭到处游山玩水。
真真快乐不知时日过!转眼又是开学时。殷元与池劭一同收拾一下行囊,带上玉红,又往城里出发了。叶大爷与叶大婶双双出门相送,直到走远了,才回头。
这玉红啊,还没进城,城外便有位公子哥儿等候多时了。看人家冯少天,一口一声玉红,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