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真的选曲已经切换了语种,现在正像连珠炮一样唱着一首节奏挺快的歌,可惜他什么也听不懂。
“他在唱什么?”
“想死你就去啊,天天叨叨烦不烦,想死赶紧去呗。”
杜容:“???”
江诚哲笑了一下,“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应该是说那种天天矫情说想死又不死的人。”
杜容对白真的认识刷新到了一个新的层面。他的演唱会开完了,现在又开始搞新的幺蛾子了。
“师哥!师哥!”
“……”
“江江!诚诚!哲哲!”
“……干嘛?”江诚哲非常冷淡。
“没事!叫叫你!”白真傻笑了一下,忽然转了个调子,捏着嗓子唱戏似地叫到,“哲~锅~锅~~”
杜容看到江诚哲整个人都无语了的表情时觉得好笑到了极点,于是他抱着肚子笑了起来。没想到却让白真注意到了自己。
“容~锅~锅~~”
“……”杜容收获暴击*1,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次换江诚哲笑了起来,抓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有点抖,他笑了一会儿平复了情绪。
“白真,别烦人了,安静会儿。”
后面的人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真这么听江诚哲的话,果然不再作了。
杜容扬了扬眉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他酒量不行。”
“看不出来他醉了是这种画风……”
江诚哲笑了一下道,“他平常也差不多。经常被一些音节旋律洗脑,然后就来祸害我们。”
“……”
“师哥!”白真忽然又唱了起来,“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哈哈哈哈哈哈!”杜容彻底不行了。
笑了一阵儿之后他捂着有点酸疼的肚子,“哎,他醉成这样回学校行吗?”
“真儿,明天早上有课吗?”江诚哲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啊?”白真拿出手机看了看,“啊!明天星期三!”
“啊!啊!啊!”白真以头抢座椅,撞得正是副驾驶,杜容坐在前面感觉到背后一震一震duangduangduang的,有点懵。
江诚哲看了杜容一眼,“他不回也得回了。”打转向灯左拐,问了一句,“作业没写完?”
“……”白真抬起头来,“师哥,我酒醒了。”
“差多少?冯老师的?”
“嗯……半个小时的录音听写……噪音特别大!我的耳朵要烂了!”
“回去洗把脸赶紧弄,别想着明天起来再说,你肯定起不来。”
“第一节 课,我就是想明天起来弄也不行啊。”
江诚哲已经开到了学校,这么晚了再往里门卫不让进,他就停到了大门口。
“自己能走回去吗?”
白真打开车门,“能。”
一下车就绊了一跤。
……
江诚哲任命地熄火解安全带,对杜容道,“你在车上等我一下。”
杜容看着江诚哲下车捞起白真架着人进了学校。
大概等了十分钟,江诚哲跑着回来了,上车的时候还有点喘。他发动车,问杜容家地址。
“在福川路那里,到那边了我再给你指。”
“好。”江诚哲把车开上路,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已经不太多了。
“你和小白关系很好啊。”想起刚刚白真闹腾的那一场,杜容不紧感慨道。
江诚哲却笑了,语气颇有些无奈,“你知道,学外语的阴盛阳衰,我们师门这三届只有我们两个男丁,当然要抱团取暖了。”
“天天被姑娘包围还不幸福?”
“……”江诚哲思考了一下道,“你能想象那种被一群鹈鹕包围着的迷茫的狗的感觉吗?”
杜容脑中浮现出以前在微博看到的鹈鹕夹狗夹猫夹小孩的各种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