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你家公子呢?”
清风面无表情的抹着花瓶,“关你屁事。”他真是没想到,公子会留下这个宁公子过夜。
“……”宁俊一下被噎住。
这时林嫂恰好从外面进来,看到此情形,便将清风赶了出去,朝着宁俊满含歉意的笑了笑,“宁公子,抱歉。”
“没事,不知你……”
看到宁俊迷惑的神色,林嫂立刻介绍她是万俟斐的母亲派过来照顾他的。还为宁俊准备早饭,告诉他公子是去盘问下人,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既然万俟斐安好无事,宁俊也不好继续呆在这里。离去之时,宁俊看着来往于西苑的下人,眉目透露出一丝惆怅。看来昨晚的事,万俟根本没放在心上,反倒是他多心了
一天下来,整个宁府在院里当值的下人都被万俟斐盘问一遍。揉了揉眉心,万俟斐端起一边的热茶抿了一口,看着旁边放着的荷包上的梅花。陷入阴影中的嘴角微微勾起,“清风,你查到了什么?”
“公子,你可真厉害。那个人果然是奉衣的情人,我翻了他住的地方,发现一枚耳坠,正是奉衣的。除此之外,我还偷看了奉衣的闺房,发现她化妆盒中的夹层处放置一支精致的梅花发簪。”
“哦?”万俟斐接过发簪,来回翻看着,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你继续去盯紧宁钰。”
“是。”
万俟斐放下发簪,指尖摩擦着杯沿。宁大夫人的家传之物不过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玉珠,毫无实用价值,竟也会引来人偷盗。而现在奉衣毫无疑问是自杀的,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是二夫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是二夫人埋在宁夫人身边的一颗棋子,这下事情似乎变得更有意思。棋子自杀,而身为执棋者却丝毫不知情。不管布下这局的人是谁,万俟斐可没兴趣搅和两个女人的事。
守在门外的林嫂,看着已经等候了一个时辰之久的宁俊,还是忍不住劝道:“宁公子,你离去吧!现在公子有事,不可能见你的。”
宁俊朝里面望了一眼,神色染上些许着急,托着林嫂的手,“就当我求求你,你去帮我通告一声。我今天真的需要见到他。”
“不行,真的不行。”林嫂可不能替公子做主。
“让他进来。”听着屋内公子的声音,林嫂深深叹了一口气,让出路。
屋内万俟斐半身盖着毯子,斜身躺在软榻上,黑发如瀑般洒在上身,眉目清雅,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盖出一道阴影,手中拿着一本书。看到宁俊进来,便放在身边,抬眸人。
“宁俊,有事么?”
这一眼就将宁俊看的有些脸红,回忆起昨晚的万俟斐,耳垂都沾染上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