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给的路过来,再离开。

“你早就打算结婚了,为什么要找我回来。”童乐只想知道答案,那些他以为是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唐律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开口道:“还以为你会要些赔偿?答案不重要了。”唐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办公桌上。“拿着这些钱回家吧。结婚生子,随便怎么样。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唐律陌生的样子让童乐胆寒,他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看着唐律。

“为什么要骗我————”童乐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唐律摘下了眼镜,他很少戴眼镜,只有在工作的时候。童乐也很少见他戴眼镜,以至于都快忘记了他的眼睛近视的很厉害。

“哼哼,童乐,我以为这么多年你该长大了。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做能干什么?我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话,你就一脸等着我上的表情,这不能怪我吧。我的婚约三年前就订好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什么都不问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童乐想杀了他。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童乐冲过去推着他的心口撞向了落地窗。二十四层的高度,足够把你送向地狱。玻璃窗碰的一声巨响,却没有碎,拳头紧紧地攥着他的领口。

童乐从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头发贴在额头上,一张惨白的脸像个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的囚犯。浑身湿漉漉的,眼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狼狈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童乐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爱的人吗?不是吧,是自己爱错了,还是他变了。还是——自己从一开始爱的不过是自己想象的人。

“我根本就没爱过你,从来没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你追着我,随便说几句话你就满足了。比外面的女人好对付多了,不要钻石不要房子不要车子————让你走,也不会纠缠。”

“那些照片是你寄给我的?为了让我乖乖的离开。你明知道我一直在内疚让你被退学————所以————”童乐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转身离开,带着一点洒脱。就像那夜他站在学校的树林外,看着那两只偷食jìn_guǒ的鸟儿,一开始的故事就没有自己。

唐律,我该恨你吧。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心里却还在给你找理由。一个人爱得太久,就会忘了自己。

童乐看了一眼桌上的支票,伸手拿了起来。为什么不要?没听说过有那个中大奖的人拒绝领奖的。童乐把心掏空了最后不换回点什么,他会倒下去的。他需要有什么东西把空了的心填满,哪怕是他不屑一顾的东西。

门的距离不过几步远,童乐像是在告别自己的前半生,庄严肃穆,告别那个天真的童乐,告别那份自认为纯真的爱情。他告诉自己谁也不要怨恨,只是自己太天真,以为这世上还有人和自己一样相信爱情。

出了门,童乐像个经过长途跋涉后终于走到目的地的异客,卸下了肩上的重担,装作无比的轻松。人生的第一课是放下。放下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放下那份纠缠到死的心,童乐突然想起自己不过26岁。竟为了一个人挣扎了七年,舍不得的永远是得不到的。童乐笑自己痴,笑自己傻,痴傻之后的竟是一片明朗。

“对,就是这样,忘了他吧。别再想了,你才二十六岁。不值得!”一丝咸咸的味道滑进嘴里,童乐舔了舔,用袖子把不成样子的脸使劲擦一擦。擦到脸疼起来!

女人踩着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停在了童乐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支票。弹了弹,对身后的警察说:“人赃俱获。警察同志,你们该好好问问他这只票是哪里来的。”

“什么?”童乐的脑子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支票啊,你说这支票是哪里来的?”女人似乎猜到童乐不会说似的,继续趾高气昂的说:“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会被判多久?你去警察局说吧。”

“我没有!”声音像是从脑子里发出来,头嗡嗡的直响。“你是故意的!”童乐忘记了从小父亲的训导,不可以打女孩子。他疯了一样扑过去,为什么不可以打她?童乐恨,以前有多爱唐律现在就有多恨他。童乐做不到自己想的那般洒脱,他需要有一个人来为自己的心负责。

男人就可以这样随便抛弃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就算爱错了,也不可以这样伤害我。童乐听不见周围的喊声,浑身的力气想要找一个发泄口。他抓住了一个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突然,啪的一声。

童乐的脸甩向一边,安静了。没了刚才的疯狂,童乐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一楼的大厅里。林思嘉依偎在唐律的怀里,伴着细细的哭泣。童乐摸着被打得脸,像个输了战争的俘虏,在敌人面前失掉了尊严。童乐后悔自己的冲动,该潇洒的离开,告诉唐律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过的很好。可是,他控制不住。那一瞬间,脑子里只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童乐茫然的被警察压倒在地上,手臂扭曲到身后。一副冰凉的手铐死死地扣住手腕。然后被推上了警车,车窗被雨水打湿,映出的人影扭曲的像个丑陋的魔鬼。童乐张着嘴,望着窗外,那个魔鬼更加的恐怖。自己原来是这样子的?


状态提示: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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