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押货路过某地,当地恶霸见她貌美多金,意图强占为妾。恰小鬼带四香碰上,路见不平,一声令下自恶霸手中夺下人就跑。两人劫后互生情愫,也算英雄救美一段fēng_liú佳话。
听暗香言之凿凿,区小凉尴尬莫名。他见苗如意面如满月,眉似小山,温柔婉约,沉静斯文。虽不如月奴清丽,却多份成熟从容,实在也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只是和她生情的那位早翘掉了,让他这个替补怎么打发这个明显寻夫来的妇人呢?
如意似觉出他的不安,含笑再次劝道:“公子既失忆,婚娶的事奴家自不会再提。前已说过,只是来看看公子是否无恙,公子无需多虑。生意恰在此地有些纠葛,要停留一些日子。只望这段时日能和公子再见几面,如意就别无所求了。”
她的一番话诚恳坦白,绝决之意明明白白,只是那双美目却早已泪盈于睫。几滴泪珠掉落在她湖色春衫上,涸出几团湿晕。她凝望着区小凉,似已柔肠寸断,却强自忍耐。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外面追逐怒骂声声声入耳,听得一清二楚。
暗香虽不赞成自家公子四处留情,但对这些女子并无恶感,见夫人落泪,心下也代她黯然。
司香手托香腮,眼圈泛红。她忍不住悄悄过去拉住如意的手,陪着她泪落如雨。
区小凉被她们的眼泪闹得心乱如麻,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个如意夫人更是遇人不淑,碰上的男人小命都不长。他又不能娶她,还真是棘手啊。
他急得直拿眼瞅院中乱跑的三人,希望他们中有谁能进来帮他解围。
上天似乎听见他的肯求,步留云一头冲了进来。他赶着看如意夫人,见人哭了,他倒似放下心。
梅香兰追进厅,大叫:“不行,我就要住这儿!”
“这里没空房了,你别使小性子。”步留云跑向区小凉。
梅香兰张大杏眼,小嘴一扁又准备哭。
浅香随后跑进来,连忙说:“有房,有房!我搬角上那间去,让香兰妹妹住我那间。那儿光线好又宽敞,窗下还有牵牛花架子,花开的时候可香了。”他的小脸笑得像那些大牵牛花,灿烂呆愣。
步留云跑得口干,正喝区小凉给他倒的茶,听浅香这么一说,茶也不喝了,手指浅香:“你,你,你,好你个浅香!你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厅内众人都松了口气。暗香难得地拿眼睛瞪浅香。区小凉皱眉斥他:“小浅浅,人家家务事,你掺合什么?”
浅香被那个“家务事”噎了一下,随即一梗脖:“我就是看不惯!人家香兰妹妹千里迢迢来这儿,人地两生,孤苦无依,还是个弱女子。怎么好有亲不投,反住外面?反正,这里还有空房。她想住这儿就让她住呗,谁也不该干涉。”
梅香兰见有人撑腰,顾不上再哭,赶忙说:“是呀,是呀,浅香哥哥说的对,我就是要住这儿!这儿多好啊,这么多哥哥姐姐,三师兄也在。”
浅香被她一声“哥哥”叫得脸上一红,高兴得抓耳挠腮。
暗香冲着浅香的番茄脸连连摇头,喝茶不语。区小凉也心下了然,坐在一边看好戏,没打算再劝他。
司香哭了一气,心里痛快,擦干眼泪看看梅香兰,再回头打量浅香,微微一哂。如意早拭了泪,低头黯然。
步留云和梅香兰大眼瞪大眼,气鼓鼓地对峙,比赛谁的站功眼功更厉害。最后,步留云不敌败下阵,他一声哀嚎:“天哪!烦死我吧。”
梅香兰拍手大笑,银铃似的笑声盈满一室。
众人都觉眼前蓦地春光烂漫,鸟语花香,均想女孩子就应该多笑才好看,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于是梅香兰成功入住“留满意”。浅香的热情空前高涨,跑进跑出地帮她搬行李,布置房间。还把他路上买的一个羊脂白玉花瓶放在她屋里,天天折了时鲜花枝送她插瓶。平日出门提包,入门递茶,把梅香兰小姑娘照顾得无微不至。
梅小姑娘开心,天天甜甜地喊他几声“浅香哥哥”。浅香乐得嘴巴咧到后脑勺,晚上梦里也笑醒几回。
大家见她天真可爱,心无城府,对待她真像对亲妹妹般关心爱护,招来她欢快的“哥哥、姐姐”的回报。
唯一令梅小姑娘感到美中不足的是步留云。他避她如避瘟疫,从不对她假以词色,令她的小脸常常晴转多云,偶有阵雨。
而步留云则被她缠得头大如斗,度日如年,实在受不了就把“小月月”当成南无阿弥陀佛来念上几声,才觉喘过一口气。
如意夫人不时来客栈造访,偶尔还把她那个正在牙牙学语的白胖儿子带来。众人没有不喜欢这孩子的,每次他一来小院就笑声不绝。
她家贩运时鲜瓜果,常顺便捎来些新下的水果给他们尝鲜。
每次她来从不久坐,只陪杯茶,略谈几句就告辞。反弄得大家歉意日增,恨不能让区小凉立时娶了她方好。
区小凉有苦难言,心情更加沉重。
好在步留云似乎也不太支持他娶如意,建议他娶妻还是娶个未婚的女子为上,让他好好考虑再做决定,千万不可草率。建议的时候步二公子显得极为担忧,似乎生怕他抵不住压力答应娶人,自己便多了个现成的侄子。
区小凉心情略畅,郑重地表示接受他的提议。
19.间奏曲(中)
连下几场大雨后,天色放钦焕锏募溉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