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才眼瞅着云飞龙与曹河二人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近前,就想躲在暗处。可桥志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没挪得动脚步。
云曹二人的目光如火,盯得胡文才满头大汗。
这绑修灵者的绳子,自也不是凡物。乃是出自灵山的一吞云蟒。此蟒最为出名的,便是它的蟒筋。
这蟒筋粗如拇指,长有丈余,不惧灵火,不怕刀砍,法灵境之下,伤不断,弄不脱。所以,实在是天生的绑人利器。
夜星辰随后也被绑了进来,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认为,是云飞龙与那老曹收留了自己,事发,所以受了牵连。
韩飞鸿此时已让人准备了软座,自坐在上位喝茶。而桥志行,则走到了云飞龙与曹清河的面前,厉声问道:“你们应该知道,公子素来仁义,但今日却为何对你二人这般么?”
到了这个时候,又见了那胡文才躲躲闪闪,还有小兄弟夜星辰也被绑了来,那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曹清河老曹心直口快,直接说道:“我二人确实有对不住韩三公子的地方,愿杀愿打,我们认了!”
正喝茶的韩鸿飞听了这话,气就往上涌,他一把将茶壶狠狠地掼进了脚下的烂泥里,走到老曹而前,用手点着老曹的脑门大声喊道:“好你个曹清河!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但你却为了一个陌生的小子,竟然敢叛我!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大胆!”
老曹的脑门被韩三少点得那是直直后仰,但他也不反抗,待韩三少收回了手,他这才说道:“既然公子让我说,那我就直说。老曹我是个直人,也不想拐那绕绕弯子。这小兄弟是云老弟巡逻的时候发现的,那时这小老弟迷了路,又受了那风雨,想讨口饭吃。”
云飞龙接口说:“我当时想,相见就是有缘。深入这泥沼如此之深,又是孤零一人,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所以就想帮他。但我又想到队里的规距,怕是没有一技之长,那是留不下来的……”
云飞龙将收留夜星辰的全部经过,没有一丝隐瞒地说了出来。
老曹补充了几句,将夜星辰为自己疗伤的经过说了说,坦言表示:“这位小兄弟修为不高,但木灵之力十分精纯,真乃世所罕见。仅是一次,老曹的断骨之伤竟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对我算是有再生之恩,所以老曹我认他作兄弟。虽然,从见面到现在,老曹与他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倒是这胡文才!”
老曹转头瞪向胡文才,双目出火,满脸的不屑:“胡文才不是个好玩意儿!这龟儿子见小兄弟在疗伤方面十分神奇,就起了心思。他想将小兄弟雪藏起来,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现如今,那桑小姐受了难,公子发重赏招能治病之人,这胡文才就起了心思,而且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胡文才跳脚起来,大声喊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与云飞龙胁迫我,以性命相逼,我才一时担了心,收留了这小子,又没有上报!”他说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竟是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短剑,一个纵跃就跳到了老曹的近前,眼歪嘴邪,凶相毕露,恶狠狠地就向着曹清河的心窝里捅去!
但他怎么可能得逞?
一直就在他身边的桥志行随身而上,冷不丁的一脚踢出,正将胡文才给踹倒在地。又一招手,便有两人上了前,用吞云蟒筋将胡文才也给绑了。
胡文才并不敢反抗,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在这里,排不上号,那反抗就等于承认了曹清河所说不假。不过他的嘴上也没闲着:“主上明鉴!我胡文才跟随主上已有五年,从不曾有贰心!他曹清河血口喷人,污我清白!”
老曹刚张嘴要说话,云飞龙这边却先发了声:“我云飞龙对天地发誓!曹清河兄弟若说有假,我愿立刻被那天雷焚身而死!”
云飞龙这话一出口,场面顿时落针可闻!
大家可都清楚得很,这天地誓言可不是儿戏,没事了那可没人敢随便发。虽说有时候老天也会偷懒,并不管这等闲事。但那誓言十次总有一两次会应验。如此这般,云飞龙这话一出口,大家立刻便知这事真情了。
胡文才这下子可急了。他知道韩三少这人的性子,那对人好的时候,简直就是亲若兄弟。但是若有人对他韩三少不好了,那要便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要不然,韩鸿飞也不会在西关城有“十大祸害”的称号了。
胡文才的心一横,竟也红口一张发下了天地誓言:“我胡文才对天地发誓,刚才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是不然……若是不然……那就让我被这泥沼给吞了去,皮骨不留!”
胡文才说了这话,双眼禁闭。他,这是在赌,就赌天地没有听到他的誓言!
场面这一次,别说落针可闻了,这下子就是众人的心跳声,那也都如擂鼓一般。
好家伙!
对着发誓言的,这场面可是少见!
别的先不说,总有一方是错的。但那知错的竟还敢发誓的,那心得狠到什么地步?这连自己都能坑了,坑别人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大家都在等,等天地将说谎的一方给灭掉,到时候,那谁对谁错,不问自明。
一般来说,若是这天地还在上班,听了誓言,特别是这种马上就要应验的,分分钟就会兑现。但是这次,天地好像都有事,可能如厕,也可能聊天去了,所以呢,过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胡文才睁开了眼,他已是满头的大汗。但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