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存在,难道不会感到反感,不会忌惮吗?
自己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是教主救了自己。可是,在当时,关于教主的很多事情,其实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教主的身份,教主的来历,自己一无所知。
当年教主救了自己之后,只是把自己安置到了一个小城镇里养伤,自己在那里待了整整五年,即使在伤好之后也没有离开,只是期望着再见那人一面。永远也忘不了,神智模糊中,记忆最深处,一双温柔的双手抱着自己,救自己离开了那个地狱。
“左护法可考虑好了?”谢林夙转过身看着面前之人,“帮我,对你只有好处。”
左护法抬眼与谢林夙对视着,眼中是毫不犹疑坚定:“副教主,属下说过,我不会背叛教主。”
“左护法对教主还真是忠心耿耿。”谢林夙用手指勾着一根带子举了起来,带子上挂着的是一块颜色莹润的玉牌:“这个东西,左护法应该认识吧!”
左护法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不可能!”怎么可能,教主怎么会把“影毒”的玉牌给他!
“副教主,你对教主做了什么?”左护法质问,“影毒”是教主让自己领导的一个神秘组织,不过这个组织实际上只听从教主的命令,就算是自己,也不过是代教主传令而已,他们的主人,只有教主。
可是,现在这个可以调动,可以命令“影毒”的玉牌,此时竟然在副教主谢林夙的手中,发生了什么事?
“左护法以为我做了什么?”谢林夙握住玉牌,“我什么也没做,这是教主亲自交到我手上的。”
左护法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了体内翻腾的情绪:“副教主,教主如此信任您,在这神无教内,您想要什么得不到,又何必冒险夺位?”
谢林夙垂眼看着手中的玉牌,说道:“我想要的不是屈居他人之下,就好像这个玉牌,我想要的是绝对的控制权,而不是由教主施舍出来的。”
“施舍?”左护法冷笑,“谢林夙,尊敬的副教主大人,您如今这一切都是教主给的,权力、地位,没有教主,你算什么,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情、卑鄙无耻之人,恩将仇报,其心之狠令人发指!”
谢林夙毫不在意对方的贬损,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左护法何必生气,我对教主之位有意,你对教主本人有心,我们合作,各取所需,难道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哼!”左护法只是斜眼冷冷的看着对方。
谢林夙接着说道:“教主非常信任我,我有绝对的把握能成功。况且,以教主的性情,是不可能爱上你这个男子的,既然现在有机会得到自己所爱,左护法又何必推辞呢?”
“副教主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背叛教主的!副教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就先告辞了。”左护法不等谢林夙说话,转身离开。
谢林夙,唯有你,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合作的!我不会背叛教主,是的,不会背叛。
谢林夙高举玉牌,眼睛眯起,透过浅绿的玉石看着阳光,刺眼的光芒被过滤,变得柔和了起来。
“教主,看来是我多心了,左护法是不会背叛你,背叛神无教的。”谢林夙放下手,两指之间夹着玉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手心里,“至于你说的左护法似乎有事隐瞒,大概只是去做一些私事,又不方便让你知道,才会选择隐瞒,毕竟他可是对你抱有爱慕之心。”
谢林夙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心有疑惑:可是,若是教主感兴趣的人不是左护法,那会是谁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那天雨夜在破庙里,教主看白莫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莫非教主看上的人是那个江湖第一剑客,白莫离?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谢林夙摸了摸下巴,“当初你可是把白莫离的亲爹,打了个重伤啊!对方没有一剑劈了你,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什么情意,更何况你们还都是男子。”
当然,如果只是得到对方的身体,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就自己看来,萧言赦这种人会真心爱上某个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谢林夙脑海里闪过这句话,脚下速度不减的朝着教主寝殿的方向走去,不过却在拐进某个拐角之后,消失了身影。
萧言赦悠闲的喝着茶,对这站在身旁的属下发布命令:“务必监视所有据点的一举一动,所有事情必须做到不留痕迹,这一次,不能放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