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又不愿意去了?”星月沧澜实在搞不清这个小家伙的弯弯肠子。
惊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四殿下邀请的是您,您若是去了,谁还放得开?”
月沧澜的脸一黑。这个小混蛋是不是被自己惯坏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但是又不想让本皇去。”
是这个意思。
惊低下头装没听到。
花园里的气温顿时下降,荷花池里哐哧一声响,那水面竟然结冰了!翠绿的荷叶上本来还落着几颗晶莹的露珠,此时也变成了冰珠,在随风摇摆的荷叶上摇摇欲坠。
月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少年好大的胆子!
惊也抖了一下。刚才还在感叹他们之间有默契,看了是结论下得太早了。
月沧澜沉着脸,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带他去。”
水般的黑色锦袍飘然远去,但那冷冽之气却久久不散。
月时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神情淡然的少年,越发觉得他让人捉摸不透。
惊却喜笑颜开地站起,一脸单纯:“四殿下,带路吧。”
月时被他迷人的浅笑弄得不由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恢复常色,向御花园外走去:“本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在下不惊,‘波澜不惊’之‘不惊’。”不惊淡笑而答。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词包括了他和星月沧澜的名字,不由勾起唇角。
月时意味深长地看他片刻,又道:“不惊公子能进入宫内,想必身份不俗。”
身份?”不惊苦恼地道,“我不知道我算是什么身份,但是澜有给我这个。他说有这个可以随意进出皇宫,难道一定要有身份才能留在宫里吗?”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故作不解地问。
月时见到那令牌,神色大变,随即立即跪下:“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惊有些怯然地后退几步:“四殿下,你做什么对我跪下?”
月时脸色难看之极。你都将神御令拿出来了本殿能不跪下吗?本来他对不惊只是有些瞧不起,此时却因为神御令多了几分嫉妒。要知道,神御令代表的是尊帝陛下亲临,那是劳苦功高的上神才有机会获得的认可,这少年不过是有几分姿色,凭什么能够拥有这枚神御令?
到这些,他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酸意:“不惊公子若是叫本殿起来,本殿自不会再跪。”
哦,起来吧,”不惊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牌子还有这个作用啊。抱歉,我不知道。那我们继续走吧。”
月时敛去自己的神情,微笑道:“这边请。”
月时心中却已经开始了思量,不知大皇兄看到这令牌又会作何感谢呢?他已经开始期待了接下来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