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问道:“公子怎么有空白日里来了人,通常都是夜客,毕竟夜晚才是好办事的时候,这人白天来,该不会是想白日宣淫不成?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
章晔道:“不过是恰好得了空闲罢了。”他自然不会告诉庄宴,见园中桃花灼灼,便不由想起了那如花般的美人,于是冲动地来了。妓子,他本是不想多碰的。
庄宴躺在他怀里,好看的眼睛里面折射出太阳的光芒,像琉璃一样干净。
章晔就问:“你大约已经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是要喊我‘公子’呢?”
庄宴道:“既然你没有亲口告诉我,大约便是不想告诉我,那我便假装不知道你是谁了。”他看着对方下巴下面一条隐秘的伤疤,有种想摸摸的冲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丑陋又深刻的疤痕,幸而生得隐秘,不损了这人的英俊相貌。
章晔就笑:“像你往常那样喊我就好。”他见桌上摆着盘粉白的糕点,样子颇为精致,便取了一块放进口中,一股清甜和清苦的味道相互交织,糅杂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庄宴问道:“公子可还喜欢我这桃花糕?”
章晔点了点头:“不错。”他不喜甜,这糕点的甜味却不会让他腻烦。
庄宴就笑得灿烂了些,叫了青茗取来新水和新茶叶,行云流水般为章晔沏了茶。章晔握着茶杯,看着庄宴倒茶时露出一截皓白的腕子,便放下茶杯,转而握住那只腕子,将人拉到怀里。
章晔很喜欢抱着庄宴。庄宴就靠在他腿上躺着,章晔每一次低头同他说话,都像是想要亲吻他。庄宴倒是想他亲吻他,不过他的这位恩客,似乎有些正直。美人在怀,孰能按捺?
章晔却道,“原来你平日里竟然这样悠闲。”
庄宴便回道:“比不得公子忙碌,这本来就是夜里做生意的行当。”
章晔道:“也是,”他抚摸着庄宴美丽的面颊,突然问道,“你后来可曾接过客?”
庄宴笑道:“自然接过。”
章晔便笑笑,没再说话。
庄宴见恩客面色实难揣测,便老实地道出实情:“不过入幕之宾倒是没有的。”
“哦?”章晔调笑道,“莫非小宴儿在为我守身?”
庄宴也笑回他:“若是你再不来,我这身怕是守不住的。”竟然没有否认。
妓子无情也?多情也?
章晔注视着庄宴的脸,俯下身吻他,庄宴仰着脸回应着,想着,终究还是白日宣淫来了。窗户紧闭上,合拢窗外柳衣桃云□□浓浓,铺开了窗内春光漫室吟哦燕浪。
“以后便不许他人入幕了。”
沉浮间,那人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低低似命令,又似昵语。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也出去浪了嗯=w=
☆、花魁的愿望
两人从日头盛时闹到了华灯满街,章晔抱庄宴清洗好,躺在床上,轻轻给他揉腿。
有了第一次,庄宴便也少了许多拘谨,再加上身子疲惫,就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半闭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样子。
章晔勾着他的发丝,目光描摹着他姝丽的容颜,“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庄宴道,莞尔反问,“公子呢?”他单略略明白些章晔的身份,更多的却是一无所知了。
章晔笑了笑,“不多不少,正正大你十岁。”他在庄宴这个年纪被刚刚上位的皇帝遣到边塞,一去就是十年,直到最近朝野动荡,才被黔驴技穷的皇帝召了回来。
这些事情,庄宴是一概不知的,他只单纯地笑,说着好听却虚假的话语,“这样年轻,便有如此建树,公子果真人中龙凤。”
章晔就回笑道,佯作玩笑话,“小宴儿说话真是客套。”
庄宴微微挺身,抬起头看向章晔,笑道:“要是失了礼数,我可怕你从此就不来了呢。”
章晔长眉一挑,抚他发顶道:“说不定我会更喜欢你。”真实的你。
这是未在预料之中的答话。庄宴不由面上神情一怔,心中便突然生出大胆的想法来,于是手上忽而去碰他下巴下面那道隐秘伤痕,章晔本能地一把捉住他的手,庄宴被他的大力掐得眉头一皱,章晔便放松了手劲儿,问道:“突然伸手做什么?”
庄宴烂漫笑道:“公子不是想要没礼数的庄宴吗?庄宴想摸摸公子那道伤,便伸手了。”心直口快,毫无顾虑,任意妄为,这就是庄宴。
章晔便放了手让他摸,粗糙狰狞的疤痕在手下磨砺着,因为那处血肉薄,坚硬骨骼的感觉分外明显,光凭手感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危急。
庄宴的眼神里有点好奇惊讶,也有点怜悯疼惜——但终归,在章晔眼中看来,都是很大胆的。
于是章晔便笑道:“有什么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以后好多事情焦头烂额啊啊啊
都没心思写文了
和老爷们说声对不起了【鞠躬】
这章没写完,但实在是没时间了!今天小年夜想着三天都没更新了无论如何也得放点出来不然我怕你们不要我qaq
再次鞠躬
最后啊啊啊差点忘记和大家说小年夜快乐了!
小年夜快乐!听说北方宝宝是昨天过小年嘿嘿
☆、花魁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