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林涛语气加重地命令道。
血瞳眼陈晨用充满毒蛇猛兽那样的目光剜了他一眼,感觉浑身一下变得有些僵直,但嘴上仍毫不示弱,嗤之以鼻的讥诮道:
“林涛,你以为我会听从你的命令照做吗?别白日做梦了,你tm也太小看我了吧。”
林涛摇摇头,叹了口气后漠然道:“其实不然,是我高看了你,但无论是高看还是低看,你信不信,你站不站起来,我都可以让你飞?我想让你往哪儿飞你就一定会往哪儿飞。”
林涛的语气漠然中含着坚定,听起来更不容小觑,或者说不容许对方置疑和辩驳。
血瞳眼陈晨已有两次领教了他的神乎其神,心里当然很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而并非是威胁,也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才愈发对他羡慕妒忌恨不得。
“这个……这个嘛……”血瞳眼陈晨嗫嗫嚅嚅,似乎感觉十分难以启齿。
“你不相信?”林涛冷冷问他道。
迫于无奈,血瞳眼陈晨连忙摇头道:“不我信。”
林涛便又叹了口气:“可我突然感觉有些不是很确定,你说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血瞳眼陈晨咧嘴冷言回复道:“别问我,这简直可笑极了,你问我问得着吗?”
林涛点点头,语气恢复淡定和漠然置之道:“没错,你说得很对。看来,这两次开飞机,并没有把你开瓢的脑袋开晕糊涂,逻辑思维还很清醒嘛。”
“那当然。”
这问答,血瞳眼陈晨几乎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所以嘛,”林涛疑似自嘲地冷冷笑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很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血瞳眼陈晨一听这话,不由顿感头皮发麻,这才猛地恍然大悟过来,他的含沙射影和弦外之音不就是
这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狗杂碎是要拿自己做实验啊!
血瞳眼陈晨便皱眉咬牙问林涛道:“你……你什么意思就是你想怎样?”
其实这话问得多此一举,事情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他还问个毛线,不过是无奈之下的一时口舌间的措辞周旋,不但对缓解压力起不到丝毫效果,甚至有推动和催化压力一下接近冰点之嫌md!还真是阴沟里翻船,这跟头他栽定了。
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了其它更好的选择余地。
他要么向对方低头,忍辱负重暂时躲开一劫,要么任由对方左一脚又一脚的让他开飞机,可那魂飞魄散的感觉他现在光想想都心惊肉跳,他一次都不想再试了。
他该如何做出决策呢?
真他么的难啊!
“嗯哼,你问我现在想怎样?”林涛不由又叹了口气,冷笑道,“贻笑大方啊,不是你一再而再的逼我出手吗?这话亏你也问得出来。”
怎么问不出来老子这不是事到临头,被逼无奈吗?瞧你那嚣张跋扈的得瑟样,就先让你在我面前嚣张得瑟,得意忘形的好好享受一下这骑在老子头上的飘飘然的晕晕乎乎,老子发誓以后一定寻找机会如数奉还于你,你tm的就骑驴看唱本,慢慢儿走着瞧吧。
“……”血瞳眼陈晨便佯装他怒火中烧的气焰顿消,无言以对。
“既然这句你不该和你没脸问出来的话,你竟然又这样问出来了,”林涛继续道,“嗯哼,那么我这人也很好说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你点薄面不是?很简单,那干吗不试一下呢?!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呢!”
“不用试了我肯定相信你能做到。”血瞳眼陈晨咬咬牙,硬着头皮连忙向他服软的点头道。
血瞳眼陈晨实在迫于无奈之举,终于做出了他必须要做出一个的选择。
因为他实在不愿也实在不想再多飞一次,所以他只好选择向对方暂时低头,忍辱负重的先躲开这一劫。
这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在权衡轻重后做出的无奈之举。
韩信连跨下之辱都能含屈相忍,他这不过是暂时服个软,低个头而已,又有何不能相忍,他干吗不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这叫识好歹,不逞英雄,因为逞英雄者,最终无不幸免气短和落魄的。
何况君子报仇雪恨,十年都不嫌晚。
他只要留得青山在,还tm的怕没柴烧吗?
来日他再壹壹奉还回去就是因为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也是大丈夫应当有的不凡的气度和节操。
林涛见状,假装斩钉截铁道:“不试不行。”
因为林涛自己心里也早就想见好就收,息事宁人了,他不过是在借机狠压一下对方凶神恶煞的气焰而已,让他学乖和学安静点儿别在没完没了的挑事。
“怎么不行啊?!林涛,我都相信你能做到了,你我之间就各退一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不你还是打住吧,别对我讲这样的费话了。你相信我能做到,可并不代表我也相信自己能做到哦!而能不能做到,那得让我试过后才知道不是。”
“都试过两次了,真的不用再试了。”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一样的,真的都一样的。”
“不真不一样,因为前两次你都是站着,而这次就大相径庭了,你是坐着的,大大不同嘛。”
“无论我是站着还是坐着,这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真的这么认为。”
“你确定你没骗我?”
“我确定。”
“还是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