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战争不是会死更多的人嘛!”异族王艰难的找出辩解的方向,“我们有钱,我们有马,你们拿去补偿那些平民不就可以了!”
“钱?”钟楼羽摇头,“没有人想要那种东西,我们想要见到的,是异族彻底从历史上消失。”
异族王的动作停下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大声的,毫不顾忌的嘲笑了起来:“彻底消失?别做梦了!告诉你!你们不可能杀了所有人,只要有一个异族人或者,异族的火种就能重新燃遍整个草原!”
“异族迟早会回来的!”
钟楼羽冷眼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白痴,而在他的眼中,异族王也却是就是个白痴。
“我们不会杀了所有人,异族是qín_shòu,我们不是。”
“但这些异族人,他们可以进入我们的学堂,进入我们的社会,学习我们的语言,穿着我们的服饰。总有一天,他们不会记得自己是异族人。”
“他们只记得自己是中原人。”
“这不是更好吗?”
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异族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盯着钟楼羽,再看看地下躺着的儿子的尸体,忽的抽出弯刀,高举到天上:“杀了他们,我们才能活命!”
“杀!”
“杀!”
“杀!”
在他的身后,四万异族人癫狂的冲击着中原人的防线,向着活命唯一的希望冲去。
异族的马跑的很快,片刻便冲到了面前,钟楼羽射了几箭,便将东西扔了,抽出特意打造的长剑,竟是跟在迟焊的后面,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他喜欢用法术,也喜欢操纵世界法则战斗,但在这个场景下,只有剑刃刺破ròu_tǐ,鲜血浸染土地,才能令人热血沸腾!
这是古代的战场,生命的绞肉机!
这也是新朝对着犯下逆天大罪的异族人,最强有力的审判!
两股洪流终于撞击到了一起,迟焊一马当前,□□不断地夺走人的性命,而在他的身后,又是有数名骑兵,尖刀一样□□异族人的队伍中。
然后这把刀返回来,如入无人之境般,肆意的在人群中穿梭,庞大的异族军队,经轻而易举的在这见到之下,被分割成了数个部分。
再怎么凶悍的骑兵,在这样的场景下也排不上用场,只有异族王,确实有些本事,带着他的族人来回冲刺几回,斩杀了不少人。
钟楼羽眯着眼睛,他从身后的骑兵那里要来了弓箭,拉满弦对准异族王。
松手。
箭矢穿过厮杀的人群,直直的射入异族王的眉心。
这个统领了异族一辈子的男人,这个罪大恶极的男人,僵硬的在马背上坐着几秒,然后颓然落下马匹。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顿,那些忠心耿耿跟在异族王的骑兵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马上跌落,这具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激起一小撮尘土,然后再也不动了。
他死了。
活着将异族无数部落统治在一起,妄图进攻中原的野心家,以及一个实力强大的战士和将领,死的时候也和任何普通人一样,躺在地上,不会再动。
这支精英的队伍仿佛被抽掉了脊骨,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顿时削弱了几分,他们在原地迷茫了一阵,便要重振旗鼓继续冲击向新朝的大军。
时机已晚。
钟楼羽已经率领着队伍,将这支异族最后的抵抗力量,拦腰折断!杀上了头的新朝将士们,怎么会去管这些人是否迷茫,只管杀就是了。
等到钟楼羽停下来,这场战斗,已经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这就算是结束了,异族不会再有未来和希望,即使存活下一两个人,也没有被他们带走进行民族融合的教育,但一两个人,是完全无法对新朝造成威胁的。
耳旁一声沉重的叹息,扭头一看,却是迟焊在挠着头,似乎要把不满两个字写在脸上。
“异族人当真不禁打,老子还没杀过瘾呢,这就全垮了。”
“那是因为他们的王已经死了。”钟楼羽一笑,“陛下还不满足,这里多少活着的异族呢。”
迟焊摆摆手:“打仗杀人和屠杀可不一样,算了吧。”但忍不住又道,“还想着再杀他几进几出呢。”
“这愿望我满足不了你。”钟楼羽在马上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身前,用红唇堵上了那人的唇,“但我可以安慰一下你。”
唇齿间还残留着些许血腥的味道,迟焊却觉得这是他此生尝过最美妙的味道。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人。
“国师……来当我的皇后吧。”
钟楼羽笑了起来,他覆在马背上,几乎笑出了眼泪:“我若当了你的皇后,恐怕你那满朝大臣都要气死了!”
他笑的脸颊都开始泛红,那么好看,叫人目不转睛。
迟焊的喉头吞咽一下。
“但我只要你。”
“这辈子,下辈子,往后千千万万个辈子,我只要你。”
钟楼羽笑声稍歇,他扭头看着那人,眼眸里带着温柔的神色。
“那就一言为定。”
战场的小小一角,他们许下了小小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