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我结婚的人是孟渟,和我相爱的也是孟渟。”晏睢并不介意告诉苏斯羽,他爱孟渟,不是喜欢,是爱。离婚?苏斯羽敢给他们动这个念头,他还真被苏家宠惯得这般不知死活了。
“就算你不想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我和你……呵,我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
苏斯羽好看的皮相在晏睢眼中还不如一本有意思的书,世界会变,轨迹也会变,但人不会,他还是晏睢,苏斯羽还是苏斯羽,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
这一点他根本不需要像苏斯羽求证,就是有什么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是上辈子的他眼瞎,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就是你最大的筹码,那么我想告诉你,你什么愿望都不可能达成的。”不仅仅是这次他害孟渟的事,他不会放过他,也包括以后!
苏斯羽两辈子的失败,外因会有,但更多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晏睢的话太绝对了,苏斯羽心头被针扎一般地难受,他退后一步,神情似屈辱又似倔强,他咬牙道,“晏睢,你就这般自信吗?自信你不会遇到天灾,不会遇到人祸?”
他对于未来就一点都不好奇吗?一点都不怀有畏惧吗?苏斯羽不相信。
“天灾是命,人祸?我会解决。”
晏睢并非随意说的这个话,他是有资本这么说的,他活到二十八岁,也没有外人看的那般顺遂,他遭遇了什么,苏斯羽根本不懂。
他没活在过去,也不需要为未来而忐忑,他看中的是现在,有他和孟渟的现在。
天灾挡了一次,谁还能保证不会遇到下一次,命里有劫,谁也挡不住,至于人祸,他若是听了苏斯羽的,只怕会有更大的祸害。
他若是为了苏斯羽口中不能确定的未来,要他放弃孟渟,怎么可能?苏斯羽自己脑袋不清楚,就也觉得他一样不清楚吗。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苏斯羽近乎歇斯底里地道,可话锋一转他又变得哀婉起来,他乞求地看着晏睢,眼眶微红,看起来甚是动情。
“晏睢,你不要这样,只有我,只有我能让你过得不那么辛苦。”
他咬了咬唇,到底不甘,他又再走近几步,声音也更低一些,“晏睢,我知道爸爸,我能救他的命,你为了孟渟,连他的命都不要了嘛?”
“你知道什么?”晏睢一伸手直接掐住了苏斯羽的脖子,他的眸光比之前还要危险两分。的确,在晏睢的底线里,他可以不找晏禹,可以不找何樾,但前提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他的手一顿又万分嫌弃地推开了苏斯羽,“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你说他活着,他就活着了?”
“他没死……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他没死。”苏斯羽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可也让晏睢看出些端倪,他或许知道一些,但他知道的并不多。
晏睢又再次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到了,出去吧。”
他的情绪收敛得太快,苏斯羽根本就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但那可是晏睢的生父,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的生死,苏斯羽试探地问道,“这些够吗?”
“孟渟他并没有事,不是吗?我也不要你和他离婚了,你给我找个住处,你留着我,我就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他从明媒正娶的妻子,到现在自荐枕席成为外室,苏斯羽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的了。
可晏睢只扫他一眼,就继续走过他,将门拉开,又那般冷淡地看着苏斯羽。
苏斯羽摸不准晏睢的心思,可他继续赖在书房里也没什么意思,他走了出去,晏睢将门带上,才继续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