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周济生还要抓着不放?徐昊冉的父母都是农民,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过世了,是母亲将他拉扯大,借了亲戚的钱送他去大城市念书,徐昊冉也争气,本科毕业后被本校直接保送硕博连读,不仅免了学费,每年还有八千块的奖学金,再加上徐昊冉打工的钱,徐昊冉在做讲师第二年就把母亲借的钱连同利息全部还清了。在他的心里,母亲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要像周济生那样反驳母亲,徐昊冉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见徐昊冉半天没有回话,周济生也拿捏不准徐昊冉的心思,此时周济生有些紧张,毕竟同居了就代表两人从此要一起生活,周济生做这个准备都做了三四个月,他不知道徐昊冉能否立刻接受。

徐昊冉想了一下又问:“地段在哪里?”

“鼓楼东路。”

徐昊冉有些讶异:“离学校很近,但是你周二、周四要去第二门诊上班的话不是就远了?”博仁医院是是由两间医院合并组成,主要诊科都在位于市中心的第一门诊部,第二门诊部在城东,从鼓楼东路出发车程要一个半小时。徐昊冉知道周济生的收入情况,能在鼓楼东路这种距离市中心的地段买下一间七十多平的房子,已经掏空了周济生的这几年的积蓄了,再买车是不可能的。

周济生笑笑,他不在乎自己上班路途远近,只要徐昊冉肯跟他合住在一起,就算天天要他这么跑,他也甘之如饴:“你要跟我住一起,晚饭就归你做。”刚才徐昊冉的那句担心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周济生知道徐昊冉对于这段禁忌的感情对待地很小心翼翼,所以周济生没有越过徐昊冉的界线,他们俩交往这么多年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就是蜻蜓点水般地接个吻,难得会相拥而眠。徐昊冉问周济生上班远不远,周济生认为徐昊冉是要接受他的提议。

“做的不好吃你别抱怨。”徐昊冉也给周济生的碗里夹了一块刺身,面前这个男人总是很温柔,但倔强起来也让徐昊冉没法让步。

“不抱怨!绝对不抱怨!”终于得到了徐昊冉的肯定答复,周济生高兴地把一整块刺身全部吞进了肚子,他好像早将自己说过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徐昊冉抿唇笑了笑,不管是对于周济生还是对他来说,他们的关系终于向前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周济生本来想吃完饭就和徐昊冉去看他们的新房,徐昊冉说太晚了,明天一早还要给学生上课,周济生心里虽然空落落地,还是将徐昊冉送回了学校。

华灯初上,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灯光下,街头还是没有什么行人,周济生与徐昊冉并肩走在一起,雪地上落下了他们两人并排的脚印,过了一会儿,从天而降的雪又将两人的脚印掩盖。

他们没有撑伞,雪落在头发上、肩上,周济生见徐昊冉没有围围巾,把自己的围巾摘下套在了徐昊冉的脖子上,然后他伸手握住了徐昊冉冰凉的手,试图想将徐昊冉的手给焐热。

“我上次给你买的手套呢?你怎么不戴着?”

“太贵了。”

“东西就是用的,你放着就更没价值了。明天记得戴上。”周济生心疼地搓了搓徐昊冉的手。

“哦。”徐昊冉点头。

徐昊冉独自一人来到京南市已经十多年了,他已经快记不得是怎么跟周济生认识的。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会让当事人觉得莫名其妙,就像他和周济生一样。一个文科生与一个理科生,在一起七年,相识十多年。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穷酸农民,两个男人走到了一起,这条路看似艰难,其实走下来也没觉得有多少坎坷。或许,这只是对他徐昊冉来说吧。

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扣地在路灯上往前走,等快到了京南大门口的时候,徐昊冉忽然松开了周济生的手,拿过周济生手中自己的那把伞,对周济生说:“我回去了,你明天还要早诊,也早点回去吧。”

周济生微笑着点点头,对徐昊冉挥了挥手:“这周找个时间一起看去我们的房子。”

“嗯。”徐昊冉转过身应了一声,然后独自一人撑伞走进了京南大的校门。

门卫的老何认识徐昊冉,他没注意到已经离开京南大校门口的周济生,他拉开一点窗户,对走近的徐昊冉恭喜:“恭喜徐老师了成为副教授啊,以后得叫您徐教授了。”

徐昊冉抬头对老何笑了笑:“谢谢。”

老何对徐昊冉点点头,目送徐昊冉走进校园,而后他关上窗户,抱着热茶看电视去了。

周济生放缓了脚步,他把围巾给了徐昊冉,此时脖子里冷风直灌,冻得他时不时缩了缩脖子。橘黄色的灯光给人温暖的感觉,他想象着新家的灯光,餐厅中坐着两个人,在温暖的灯光下一起吃着饭,他们有时会聊上几句,偶尔会笑出声。吃完晚饭他们一起洗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相拥而眠。周济生嘴角浮开一抹温暖的笑容,他总算凭自己的能力给徐昊冉一个家了。

手机铃声传入耳中打断了周济生的想象,周济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终于,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对于母亲,周济生一直觉得愧疚,母亲虽然不认同他和徐昊冉在一起,但是母亲并没有反对过一句。

“济生啊,马上要过年了,今年除夕你回来吧。”人人都说周济生的温和的性格像母亲,倔强的脾气像父亲,周妈妈的声音也十分温和,周济生听得出来,母亲是在祈求他。他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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