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文偏过头看祁朦,笑他:“你也挺有干劲的啊,班长,体育课练了一节课,你还没累啊?”
祁朦有点尴尬:“是涂老师说的体育课和自习课要拿来练习的……这样,是不是会让大家有意见啊?”
“谁敢对你有意见?”花瑞文一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又问道:“谁敢?”
祁朦有些无奈,花瑞文是霸道了一辈子,自己在他这种霸道的“照顾”下,万一也变得蛮横起来怎么办啊?
可是面对花瑞文这种霸道,祁朦向来是用哄的:“没人敢,有你在,谁敢对我有意见啊?”
这仿佛是祁朦对自己的官方认可,花瑞文听得很开心,双手抱在脑后,吹起了口哨,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花瑞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女声,花瑞文顿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闭上眼有些崩溃,三秒后邵槿就从后面冲上来,砸到花瑞文背上,骂道:“本小姐叫了你那么多声,你他妈聋啦?”
花瑞文瞥了邵槿一眼,懒得回答她,继续往前走,邵槿也和两人并行,本来刚才那句话也只是答案不重要的问句,邵槿没有继续纠缠,而是问花瑞文:“你们班入场式练得怎么样了?”
“关你什么事儿啊?”花瑞文翻了个白眼,态度十分不好。
果然这句话惹到了邵大小姐,花瑞文话音刚落,邵槿又往花瑞文背上砸去,说:“问下你要死啊!你吃火药了吗?”
花瑞文不可思议,停下来转过头看邵槿:“诶,吃了火药的是谁阿?一言不合就动手,野蛮女。”
邵槿被花瑞文戳穿,轻咳了一声,强词夺理:“花瑞文!我又没用力,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柔弱啊!”
花瑞文冷笑一声,抬脚继续走——你那个“没用力”能把人打出内伤来好吧!
邵槿突然伸出手抓住花瑞文的西装下摆,有些害羞地说:“那个……花瑞文,你那个朋友,姓罗的,他约我明天去唱歌,说是哪个朋友过生日,可我不认识,你去吗?”
“去你妹啊,你也别去,罗升又不是什么好鸟。”花瑞文直言不讳,听花瑞文和邵槿对话,祁朦总是忍不住想要笑,两个人都是吃了火药的类型,互怼完了又互相关心,还死不承认,傲娇何苦为难傲娇。
邵槿点头,说:“我是跟他说我不去了,但是他说你也会去,所以我才问你的,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花瑞文问邵槿:“你最近和罗升走得很近?”
邵槿歪了歪脑袋:“没很近啊,就一起看了次电影。”
花瑞文大惊:“看电影?”
邵槿点头:“嗯……就,在电影院遇到了,他和一群人,就叫我一起了,本来不想和他们一起的,但是他们说看完电影要一起玩狼人杀,我有点感兴趣,就……”
“然后你们还一起玩狼人杀了?”花瑞文瞪着邵槿,凶道:“诶!他是什么人你都不熟,他那些朋友你也不认识,你干嘛和他们一起玩啊?”
邵槿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们都认识你啊,我……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你也认识的人,应该……”邵槿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花瑞文,我跟谁一起玩关你什么事啊?我就问问你明天要不要去,你不去就算了,干嘛还训我啊!你当你谁阿?”
花瑞文也火了:“我当我谁?邵槿我管你爷爷叫‘伯伯’,论辈分我跟你爹是一个辈分的!我跟你说少和罗升那群人来往,别以为你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他玩儿过的女人比你交过的女性朋友还多,你是他的对手么你?”
邵槿虽然听得出来花瑞文是在关心自己,可是花瑞文说话的方式的确让人讨厌,邵槿本身和花瑞文的对话方式也够拧巴,就算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不会乖乖听话,于是邵槿瞪了花瑞文一眼,以一句“要你管”结束了对话,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花瑞文被邵槿气得够呛,坐上车了还气鼓鼓的,祁朦只好劝花瑞文:“好啦,你知道,邵槿说话不好听的,她知道你是担心她。”
花瑞文嘴硬:“谁担心她了?就该让她吃点苦,不然她以为四海之内皆她妈,谁他妈都得照顾着她!以为自己多厉害了!”
祁朦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你们俩这样累不累啊,刀子嘴豆腐心。”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叹了一口气:“邵槿虽然是野蛮了点,但是心不坏,罗升虽然也不坏,但是他就喜欢玩儿女人,他和邵槿要是搞到一堆去,我会很麻烦,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麻烦,而已。”
晚上罗升缁埃花瑞文气鼓鼓地骂他:“你别他妈打邵槿的主意!”
罗升在那边笑得不行:“哈哈哈,她又不是你未婚妻,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不瞒你说,她正是我喜欢的型啊!”这还用罗升说,抛开邵槿非常野蛮这个设定,只看身高外表,绝对是个男人都喜欢好吧!
“罗升你他妈要是敢碰她一下,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反正两个人在通电话,花瑞文一时半会儿也打不了自己,罗升多了几分底气和花瑞文开玩笑:“你他妈就是不翻脸也没怎么认人啊!”
花瑞文翻了个白眼,严肃道:“没跟你开玩笑,别动邵槿,你玩儿哪个女人都不关我的事,邵槿不行。”
“那如果我对邵槿,不是想玩玩儿呢。”罗升突然很认真地问花瑞文,花瑞文顿也不顿,毫不客气地驳回:“那也不行。”
罗升在那边笑了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