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别人在这里比试,她在那里比划。‘君子观棋不语’,难道不懂得么?我师弟本来要赢的,不是她在那里指导,那小子早就输了!不算,这场不算!’
杨开听了,便叉腰冲他道:“指什么指,你爸妈没教过你说话的时候手不要乱指人么?!刚才比武你们也没说过不能指导对不对?你还知道君子观棋不语啊,可这是下棋么?不是吧!而且他也没指导我什么,只是念了几句诗,我有感而发,临场发挥而已。不行啊?”
“哼,强词夺理!就算赢了我们也不服!”
“好了,展颜,不要说了。”
迟昧说完,那人便只好又哼了一声,不再发话,而迟昧盯着龙飞烟,道:“龙掌门身怀绝学,又对武学研究颇深,在下佩服。只是这一行动,似乎的确不合道义,希望龙掌门能给在下一个解释。”
龙飞烟听了,看着他不语。
其实,如果只是别人比武,龙飞烟是绝对不爱管的,因为是杨开,那里又挨打,他不过是不让杨开挨打罢了。哪里晓得这行动触犯了江湖的忌讳。一时在座的不想沈家三女被带走的,也就假装看不见,迟昧却怎么能够饶过。
见龙飞烟还不说话,迟昧又追问:“莫非无涯派打算和我派为敌?”
龙飞烟听了,不晓得如何回答,便只是道:“我不爱和人啰嗦。”
迟昧听了,眼中一冷,他对着众人道:“刚才那场比试的确不公平,难道大家也就这么默认了?”
九阳教的人自然觉得似乎不太合适,可想着这迟昧趁火打劫也做得不地道,便道:“刚才比武的确没说不能评点,这不算违反。”
那迟昧便冷笑一声,道:“好,好,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如此。比武前也的确没有说明这点,不怪你们故意违反,只怪我迟某人没有想到。既然如此,我便和龙掌门讨教一番。你们也都不许管!”
说完那迟昧居然就一个飞身朝着龙飞烟抓去。
“喂,你!”
杨开见那迟昧袭击龙飞烟,紧忙护着龙飞烟,龙飞烟却道:“阿开,你想学的招式,看好了。”
话说完,他离坐而起,躲开迟昧的鬼爪手,轻轻地落在比试场上,右手一个“水中捉月”反手拿住迟昧的修罗手,左手迅速去点迟昧的身上几大穴道,迟昧顿时觉得右半身就麻痹了起来。他为挣脱,右手掌推向龙飞烟,龙飞烟便一仰头躲过,居然只以两指为支点,仰卧在修罗掌迟昧的手臂下,和刚才那赵无端所用的“美人醉卧”一式如出一辙,只是龙飞烟用这招的时候不似赵无端那样因为重量全压在一只手上而显得吃力,再添一人的力量便发抖,反而轻松地好似立在地面上一般,不仅左手,连腿脚功夫都能用上,行动比刚才还要洒脱美丽,又多了实战上的攻击优势,连逍遥掌门逍遥情都不自觉地暗赞。
迟昧挨了龙飞烟一脚,不自觉退后几步,杨开见状便忽而将一个乞丐的棍子抢过来,丢给龙飞烟,道:“飞烟,你教教我怎么打狗啊。”
龙飞烟听了,伸手接过棍棒,道:“嗯,你要看好。”
杨开听见他如此说,笑着点头,而不及再说,龙飞烟忽而右手执棒,朝迟昧小腹点去,再是一顿扫、打、缠、绊、劈、转,用的招式一如刚才那小乞丐所用的一般,效果却远胜刚才。众人见龙飞烟居然能只看一眼便记下所有的招式,心中大为赞叹,而等龙飞烟忽而用了那小乞丐不曾用过的招式后,丐帮长老郭四公也惊诧起来。不为别的,一来是因为之前龙飞烟这看来的几招用起来却比他那些练了三五年的弟子还要娴熟,在当世他未曾见过这样颖悟绝人的天才。二来是这龙飞烟后来用的缠、戳、挑、引、封的几招,是他还未曾教导给过自己弟子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练好,怎么龙飞烟居然能够随手就用了出来,莫非他过去练过?
一时间就不禁畏惧起来。而龙飞烟也没知觉这些,他只想练给杨开看,便不自觉多用了些,为的是叫杨开看明白这一系列动作的连贯之处。杨开却哪里真看得懂,不过是看热闹,又见龙飞烟手中那竹棒化作一团碧影,轻灵飘逸,越发衬得他白衣俊雅,如诗如画,他不禁道好。
而外人也很少见到用如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的打法,自然也随着大声喝彩。那迟昧见龙飞烟居然用其他门派的功夫把自己打到了窘境,脸上怕下不来,便忽而变幻了掌风,想要换用其他招式。龙飞烟一眼看破,不及他出手,弃了竹棒,一招“绣女拈针”擒拿住迟昧,拇指与食指扣起,三指略张,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击中迟昧的前胸,那里便有人惊叹道:“兰花拂穴手”,而不及迟昧反应,忽而龙飞烟又双手回环,柔柔地扭住他的双手,那以后十几招的擒拿变化,叫迟昧躲避不及,之后龙飞烟双手合掌,击打在迟昧胸前,将迟昧远远地送了出去。这时候逍遥情身旁有弟子惊叹道:“你怎么会的我们派的折梅手?”,众人才明白原来龙飞烟用的是逍遥派的武功,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那迟昧年岁颇大,实战又丰富,lùn_gōng力的修炼其实在龙飞烟之上,要是持久打起来未必真输给龙飞烟,但是论应变与灵巧又不如龙飞烟,这里居然就败下一局来。一时间龙飞烟收了手,稳稳地立于原地,越发显得他气度从容,风姿绰约,引人入胜。
众人见识了龙飞烟这一路超绝的打法,只是拍手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