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受伤。」
见萧云轩一副铁汉铮铮的样子,宫予墨坐起来摇摇头,「云轩,」他温柔的唤著那人的名字,伸手细细抚摸著他的脸,「鱼水之欢本是叫两个人都舒服的事,你这副大义炳然任君宰割的模样,败兴。」
云轩低下头,想了想,「那好,需要准备什麽跟我说声,我明天去准备。」
「准备?不晓得我要的东西哪里有卖?你上哪去准备什麽?」予墨靠在床头,上下打量著萧云轩,接著眉梢一挑风情无限的问。
萧云轩摇头,整个人扑过去趴在宫予墨身上,「那还是你去准备吧……予墨,这些事我不太懂,我……」
「不太懂?」予墨顺手牵来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一手把玩著云轩的头发,「可我听说军营里男风盛行,士兵相互之间弄弄也不是稀罕事,怎麽你就不知道?」
「有这些事我是晓得,」云轩笑道,「但是予墨……我也好歹是个将军,军营里有军妓……」说道这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萧云轩干脆就不说了。
「也是……你若是有需要的确不用去找男人。」宫予墨点点头,浅色的眸子眼底一滑,想了片刻才道,「以前不用找以後也不许找,回雁门关以後只准找军妓,恩,我也要去的,到时候带我去看看,我选一个漂亮些的以後只准找那一个。」萧云轩毕竟是成年男子,而他们两个自然是聚少离多,有该纾解的yù_wàng自然需要纾解。与其叫他在外头找人不如自己选一个叫自己看著也顺眼些的,若是没有就从京城这边调一个过去也无不可……
宫予墨正考虑著的时候云轩从他怀里爬了起来,撑著头看著他很认真的摇摇头,「不会了,以後我谁都不会找的。」接著又趴回去,抱著宫予墨的腰肢,「除了你,我不会再找任何人。」
「呵呵,这算是为我守身?」
萧云轩摇摇头,想了想说,「情之所系……」
「呵呵,云轩啊云轩,一会儿不会说话嘴笨的要死,一会儿又尽说些腻死人的话,」宫予墨笑著捏著萧云轩的下巴直摇晃,「你这话说得让我以後去寻个乐子都於心不安了。」
「……於心不安……不去找更好。」萧云轩小声说道,「我不是要求你为我做什麽,你给我的我都要,你不给的……」
「怎样?」
「我就想办法让你给。」说著扑上去逮著宫予墨的嘴一顿乱啃。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宫予墨突然想到了什麽,推开萧云轩起身去一边的柜子里倒弄抽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著一个精巧的小瓷盒,「这是什麽?」云轩伸手接过去,「挺香的。」
「上个月绮月说有些过敏,我便命太医院给调的一副药膏,给她送去说效果不错便多要了几盒,这个是还没来得及给出去的。」宫予墨笑著凑过去靠在云轩的肩膀上,「桂花香的,我觉得闻著挺舒服的。」
一听就晓得绮月这般太迤逦的名字不会是哪个正经大臣家的闺女,只怕不晓得的哪个戏班勾栏里的红牌,萧云轩拿著药膏哭笑不得,耳边宫予墨吐气如兰,声音就如同这药膏的香气一般轻浮,「要不要用,你决定。」
云轩伸手沾了一点,放在麽指和食指之间磨了磨,嗅了嗅,笑道,「这粉磨的真细致,二殿下可真是会心疼人。」
宫予墨笑著一把捞过云轩的脖子亲过去,「这会怎麽还醋上了?」
衣袖一拂,掌风推灭了唯一的烛光,整个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宫予墨手指绕著云轩xiè_yī的衣带,并不著急拉开,细细的吻从眉骨落到鼻尖,轻啄了两口嘴唇以後顺著下颚的曲线下滑,牙齿细细磨了磨喉结,感觉到它上下的滑动才放开,「怎麽了?」
「你……你别咬……」萧云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怪怪的。」
予墨笑著再次俯下身去咬住萧云轩的耳朵,「你说不要我偏要,」接著哄骗似的说道,「别跟个木头一样呆著,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放轻松些,别怕。」
云轩「恩」了一身,便伸手去摸宫予墨的衣带,耳边热烘烘的叫他忍不住想缩脖子,他感觉到宫予墨正在舔他的耳背,很痒,几乎半边身体都是苏苏麻麻,「唔──」接著予墨咬住他的耳垂略略使力的拉扯,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等宫予墨终於玩够一般的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房间的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双湖水一般温柔而清澈的眼睛,云轩闭上眼迎上去捧住予墨的脸同他交换亲吻。舌尖和舌尖,从最开始的生涩触碰到慢慢的温柔缠绵,宫予墨拖曳著萧云轩的舌头到自己这边来,有些尖锐的牙齿碾磨著。萧云轩觉得自己被叼著,接著又被宫予墨卷了回来,喉头深处被不属於自己的部分舔允,浑身都开始发热,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仿佛著火了一般,狂躁的发热。
萧云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宫予墨正吻著他的锁骨,嘴唇轻轻的嘬著,手指顺著那道可怖的伤口摩挲,不时用力的按压。「萧云轩……你身上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伤痕就不用回来见我了。」宫予墨转而用唇温柔的吻著那道伤疤,就像想把他抚平一眼,怜惜而温柔。
「恩……我知道。」云轩伸手摸著予墨的脸,「我知道了。」我受伤你会心疼,你心疼我就会难过……若当真把一个人放在心底应当是要加倍的爱惜自己,因为从此以後的每一道伤痕都会是两人份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