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暖,我们任何人都是无法抗拒的。
即便陈然对于不熟悉的郭叔仍然有些许抵触,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回家只有一个人的孤独。
陈然每次回忆起这时的自己,总会默默地发笑,那是的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孤独,而现在自己却似乎早已习惯了孤独,熟悉了寂寞。
如果当初自己坚强一点多好啊,那样自已也就不会和那个人有交集。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遇见另一个人,至少不会爱的那么痛苦。
然而人生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呢?你我都知道,命运不是简单的选择题。
陈然终究还是在意愿书上签了字,注定逃不开和那个人相遇的命运。
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未来,完全不知道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不过陈然做了一个现在看来仍不会后悔的决定,他拜托郭叔把自己家族剩下的巨额遗产除掉自己的学费和直到成年的所有开销,其余钱全部建立一个地震慈善基金会,用以帮助那些和自己一样失去家人的孤儿。
他从郭叔的目光中看到了赞同,那些谣言此刻变得多么无力。
在那件事过去后的一个月,陈然第一次进入郭家。
穿过有许多不知名花草的庭院,郭叔放下行李,打开了大门,莫名的,陈然觉得郭叔似乎为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以煜,还在看楼上呆着干什么?快下来……”郭启佑说完,拍拍陈然的肩膀,“我知道你可能有点别扭,以后就叫我郭叔好了。要知道你叫我爸,你爸还不气死。”
陈然还来不及应答,一个白色身影已来到自己身前。
“你就是陈然?”说完,一双狭长的双眼盯着自己,眼里全是防备。
不知怎么的,陈然觉得无法直视这样一双眼,只好避开了视线。
看到郭以煜似乎不怎么合作,郭启佑朝自己的儿子使了使眼色,用目光告诉他老实一点。
“那个,你的房间在我隔壁,我带你上去。”说完就扯过陈然手里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
拾忆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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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是一点一滴的,所以谁都没有察觉
那个时候的郭以煜是多么的容易读懂,他一个转身的无言背影,陈然就知道了,自己并不被这人欢迎。所以之后的各种不被礼遇的行为也都能释然。
有些人总是会抓着别人的刁难耿耿于怀,而有些人却总能一次次的原谅。陈然明显就是后者。他心里明白,这个少年并不是真的有心难为自己,只是自己的突然闯入令他产生了困扰。
那时的自己在处理郭以煜的事情时总是那么从容,为何之后就变得那么无法淡定呢?
或许真如大家说的那样,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就无法做到淡定从容了。
为了让陈然更快的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郭启佑将陈然转校和郭以煜一个学校同个班级。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想尽各种办法让两个人多接触。
两人关系开始变得微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然现在想起已经觉得很模糊了,毕竟过去了十多年,那些细微的改变的确是无从忆起。
不过,细想来,也许是从那次运动会开始的吧。
郭以煜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接近他,他会觉得你很烦,但是一旦离他远远的,他又会跑过来烦你。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般的任性,陈然总是无奈的笑笑。
一直以来,陈然都不喜欢运动,和同龄的阳光男孩不同。陈然不喜欢在烈日下挥洒汗水,然后被晒成黑色认不出来,他总喜欢在卧室里看书或者听歌。
因为不经常在屋外运动,陈然的皮肤是那种象牙白,皮肤好的连女生都要嫉妒。在加上他平时不怎么说话,男生们都不怎么理他,有些男生还嘲笑说他娘。
今年的运动会多开设了一个项目,就是校园马拉松。它要求参赛者从校园大门口出发,不仅要绕着校园跑完一圈,还要爬完每一幢教学楼的楼梯。这不仅考验选手的体力,更是考验他们的毅力。
同学们都对这个项目叫苦连天,报名的人少之又少。因此学校硬性规定,每个班要派出一个人参加。
于是,究竟谁去参加就成了班上的烫手山芋。
班长面露难色的扫视了班里一圈,一个自愿者都没有,正要着急,就见郭以煜指着陈然说,“就陈然吧,他私下跟我说很想参加。”说完朝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比眼色,接着就是一群男生的附和。
可怜的陈然,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全班同学一致推选为选手。陈然气愤地望了一眼郭以煜,哪知道这一眼却让郭以煜惊艳不已。
在郭以煜的眼中,陈然就是听话的瓷娃娃,没有生气,不会有多余的表情。而刚才他那愤怒的眼神,飞红的脸颊,紧抿的薄唇,却使得平淡的五官一下子生动起来,郭以煜突然发现,陈然真的很好看,比大家说的班花还好看。
回家的路上,看着沉默不语的陈然,郭以煜终于忍不住碰了碰陈,“你是不是不愿意参加马拉松啊?不高兴就说出来啊,干嘛不说话呀!”
“我有说过我想参加吗?”陈然终于爆发出来了,“我会去参加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看着陈然气鼓鼓的脸,郭以煜却觉得十分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刚刚那惊艳的一眼之后,自己对陈然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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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忘却,却越沉迷
无论陈然有多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