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咏之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金针,想听他的惨叫?难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想起自己替这位晋阳王处理刀伤时杀猪式的惨叫,心底里暗暗鄙夷。
身体已经残破到这种程度,生死也就一线了吧,再用冰水和烟熏都已经不起作用,只好金针扎他的穴位,刺激他最后的机能。待他缓缓眨动睫毛,再一次清醒,喉底发出微不可察的j□j,扶住他的头,召手再一次唤来汤药,一点一点灌进他的喉咙,盯着墨黑的药汁溢出嘴角,精致的喉结缓缓移动,感觉到他的头微微地试图摆脱自己的掌控,最后,紧紧咬住牙根。石咏之的嘴角漾起一丝微笑,我的名字,一会刻进你的心,即便是死,也要随着你的灵魂转生。
火焰舔舐着他的双脚,巨大的痛苦湮灭他的神智,耗尽最后的力量挣动。铁链的撞击和眼前这个肌体剧烈的挣扎吓了石咏之一跳,跳下石几才看到项锦坤拿着火把正在烧人犯的脚。
石咏之苦苦地咽下一口口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直到那具躯体再无反应,项锦坤也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惨叫,愤愤然扔掉火把,在太监的侍候下,坐上软兜回宫。石咏之慢慢地上前,看着再无声息的拓跋野,默默无言。
空旷的广场上,篝火,宫灯,碧血,残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西秦,九王的府弟很清静,几乎没人走动。整个九王府内弥漫的全是浓郁的药味。王府里的下人全都象猫爪下的老鼠一样,一派战战噤噤的模样。
拓跋岫皱着眉头想,他们不会仅仅是因为见到自己才这副模样吧。看看身边躬身伺候的老总管,问道:“九弟好些了吗?”
老总管哈德小心翼翼地掂量着措词:“九王他,稍好一些,今天进了半碗粥。”
拓跋岫咬了咬牙,迈步走进拓跋屻的卧房。
他十八岁的九弟拓跋屻面朝里卧在床上,身体蜷缩着,在锦被下成一个团状。
拓跋岫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躬身离开,关紧房门。
他盯着床上那一团,很难想象这是那个嚣张暴躁的小弟弟。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盯着九弟半晌无语,而拓跋屻显然也不打算出声。
良久,拓跋岫冷冷地说道:“小九,你该高兴才对,你七哥拓跋野让人家给杀了。”
那个装死的少年猛地翻过身来,瞪大一双眼死盯着他:“什么?你胡说什么!七哥本事那么大,谁杀得了他?”
“楚王项烨霖。”
那少年坐起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各种各样丑陋的伤痕。“到底怎么回事?七哥怎么了?”
“你七哥让东楚给抓了。”
“怎么会?”
“他中了埋伏,黑煞军全军尽墨,被抓进东楚。”
“四哥,你不要骗我!”
“我是骗人的人吗?”
拓跋屻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竟然毫不顾忌这是他平日里最怕的那个人。半晌才道:“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