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w.?头一次听到这名字。」吉罗德搔搔凌乱的短须:「很神秘。」

「a.w.w.就是看守暗帝的狱卒,知道他存在的人并不多,唯有骑士团最上层级的那几个,当然也包括我。」

现在吉罗德也知道了,不过他对a.w.w.一点兴趣也没有。

维多这时觉得暗帝的话题该打住了,轻咳一声,说:「总之,我另有要务在身,会有几个月不在骑士团内,你快回伦敦复位,与玛蒂娜坐镇骑士团……」

「坐镇骑士团的不只是她,不是还有老师你吗?」打趣地问。

「就是因为有人懒散不归,人手不足,工作才落到我头上。」维多反骂:「我久未在外露面,这回亲自上阵,就怕行动有闪失……」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任务得让老师亲自走一趟?除非是最凶恶的魔物……」

「差不多。」维多眼里精光一闪:「被圣魔白议会囚禁了四十五年的邪恶巫师阿普顿·艾思斯越狱成功,白议会去函骑士团请求帮忙,我是唯一有空的一个。」

「我听过阿普顿·艾恩斯,他专门使用黑魔法为非作歹,所以被圣魔白议会剥夺了巫师资格。除此之外,他还是有名的情报头子,只要给他钱,他能挖出许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大团长担心魔鬼阵营先一步找到他,透露一些秘密……」又是拍拍肩:「好了,再给你几天逍遥,玩够了就回伦敦,神驾前需要你。」

吉罗德不耐烦地摆摆手:「好,我知道了。」

维多看出他的敷衍,也懒得再多劝什么,大约下午两、三点左右他就离开了,骑士团派给了他一项重要任务,耽搁不得。

下山后,维多先往卡里埃搭公交车往达夫尼小港,要坐船往希腊的哈尔基寄积州去。

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等船时,他不小心撞上一个年轻修士,对方挂在腰间的玫瑰念珠掉在地上。

「抱歉。」维多弯腰捡起念珠,递给对方。

穿连肩头套的黑袍修士收回念珠,抬头望了维多一眼,被头巾遮掉大半的脸容有长期未被阳光炽吻的苍白,就连唇色也同样白,唯有一双蓝眼明亮辉耀,就像凝缩了天空的精华在里头。

俊俏圣洁的修士,或许是经年累月受此地神圣的气氛感染,才造就出类比于天使气质的侍神者,维多却觉得这人似曾相识。

「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神的国度里,没有谁是陌生人。」修士低声说。

「是,我冒犯了,世间所有人皆为我等兄弟。」笑着示好。

修士转身走开,连给人攀谈认识的机会都不给予。

维多望着他的背影,仍在努力回想,是否真的曾在哪儿看过这人?他记忆力算不错,脑海里却遍寻不着跟这修士相关的记忆,直到船停泊的声音唤醒他。

「唉,大概老了。」末了,他自嘲,上船去。

第三章

吉罗德送走老师之后,坐在木屋门口,百无聊赖拿着被老师毁损的斧头东看看西看看,长吁短叹。

「斧头我也用了五年,这下到哪里换支新的?老师看来是狠下心要逼我回去……」

随手将斧头甩一边去,拿起苹果又啃,想起老师提过的事。

「为玛蒂娜打架的应该是凯尔跟泰勒,他们脾气冲,却心仪上同一个美女,就跟大角鹿必须打斗才能得到雌鹿一样……」摇头:「我当然知道玛蒂娜对我有好感,可惜啊可惜。」

可惜,世界上的花朵千妍百丽,他只为某朵蓝玫瑰倾心,而蓝玫瑰还睡着,将色谱最冷的颜色锁在薄薄的眼皮底下。

「何时能再见到你?」吉罗德又摸出怀表来,想着仍在精灵湖中央的他,轻问:「可有梦到我?如果没有,我会很伤心,我可是天天梦见你……」

总是梦见玫瑰园里的他又是嗔怒又是闹别扭,比起照片里冷冰冰的死板模样好多了,可以的话,现在就想回到精灵湖去,毁坏他亲手建造的玫瑰围篱,再看一看他……

不,摇摇头,那样的鲁莽一定会唤醒睡美人,要是让神御骑士团知道麦伦其实没死,麦伦会遭受与血族族长暗帝相同的命运。

所以,那样的安排对麦伦才是最好的,一切就等事过境迁,对,起码再五年、十年……

或者一百年、五百年、到吉罗德自己也死去。

埋骨之所已经决定了,就是他爱人的身边,他希望自己死后不要上天堂,灵魂能陪在爱人的身边亦步亦趋,永永远远的保护他……

正在臆想当美丽的吸血鬼醒来,发觉到身旁一具白骨陪着睡时,究竟是会生气、惊吓、或是干脆一脚把自己给踩烂的时候,屋前小路的尽头又出现一颗黑点,快速朝这里移动中。

「最近访客也太多了些……」他自言自语。

假装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吉罗德继续啃着苹果,只以眼角余光看着来人动静。

原来是个黑衣修士,黑色是身心皆奉献给神的特有色彩,但是这修士有种禁欲的优雅。他小心翼翼低头走路,五官皆被盖覆在连肩头套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苍白神经质的手指有意无意转捻着玫瑰念珠,透露出跃跃欲试的意图。

奇怪的人,吉罗德这下也不装无视了,大方看着对方的斗篷飘飘,带起华丽的动线。

怎么说?跟一般修士僵化的走姿不同,这人轻巧的过分。

大多凡人走路都有特定的姿态,搭配上不同的身材、跨步大小、手摆动的幅度等等,成了每个人独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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