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太子看了眼花樊,温声道:“当朝国师。”
秋杪
“你爹也这么厉害?”胡樾震惊的看向花樊,“但国师看起来这么,呃,不食人间烟火,我还以为……”
“天下武学各式,秘籍更是浩如烟海。既是有硬气功那般练的人肌r_ou_虬结的,自然也就有不以气力取胜的。”太子解释道,“父皇曾亲口承认不敌国师,只可惜我还未见过国师出手。”
花樊默默跟着两人往前走,也不知道在不在听他们说话。
到了东宫,花晚浓早早备下物件,就等着他们来。
想来是太子提前告知过花晚浓胡樾也会一起过来,这位太子妃面对他时也不算如何冷淡,该有的礼节并不曾少,茶水点心也都与花樊一样。
花晚浓长的与花樊有四五分相似,皆继承了父母的好样貌,肤若凝脂口如含朱,面容较之花樊又多了些女子的温婉和秀丽,身段窈窕,一开口更是温柔似水,气度雍容。
“这是今早刚做的点心,尝尝看可合口味。”花晚浓笑着说,又忍不住伸手抚花樊的脸,“上次见面还是春天呢,真好,又长大了些。”
花晚浓比花樊大了五岁,如今已经十九,去年便已嫁入皇家。其实说来,她六岁时便被接进宫里由太后抚养,可以说出生时便定了太子妃的位子。
虽然对花樊,花晚浓甚至还没有对太子二弟秋杪熟悉,但由于花樊的病,花晚浓总是对这个血浓于水的弟弟多了一份疼惜和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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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樾喝了一盏茶,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花晚浓虽然态度很好,但他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算再怎么表现良好,当年的罪魁祸首还是“胡樾”,花晚浓没直接把他大骂一顿打出去已经很有涵养了,他总不能还一直呆在这里碍人家的眼。
太子似乎也看出了胡樾的窘迫,对花晚浓说:“你们姐弟难得一见,我和小樾便不打扰你们叙家常了。杪儿和瑶儿还在等着,我们这便过去。”
花晚浓笑道:“也好。中午便把那两个孩子也带过来吧,我给你们准备些好吃的。”
太子欣然应下,而后带着胡樾出了东宫。
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大殿,殿前前面极空旷,中间还搭着个台子,约莫五丈见方。
他们刚进殿,就见一个人影刷的窜到胡樾面前,一下扑到他背上趴着,胡樾一个没料到,脚下踉跄一步,险些被扑倒在地。
那人正是二皇子秋杪。秋杪比胡樾略高些,一身黑色武衫,见胡樾没站稳,又赶紧扶住他,一开口便是少年的爽朗,还带着些正在变声的沙哑:“你小子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说!是不是一走五年,早把我给忘了!”
“把你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什么值得别人记着的地方?”一旁的秋瑶丝毫不给哥哥留情面,先呛了他几句,紧接着却是态度陡转,朝着胡樾撒起娇来,“你不在的这几年,二哥成天欺负我!现下你回来了,可得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
胡樾没想到这两位皇子公主这么不走寻常路,一时间目瞪口呆。然而肩被秋杪搭着,身边还有秋瑶脆生生的说着话,他只得看向太子,期望他来替自己解围。
“好了。”太子显然太了解这两人的性格,表情淡定,“也别太闹他,当所有人都和你们一般成天没个正型?”
秋杪放开胡樾的肩,到他面前盯着他看,而后说:“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怎的?去归云山上待五年,把土匪养成教书先生了?”
胡樾:“……”
原来的胡樾究竟是有多痞?
秋杪倒也没打算在这上面纠缠,拉着他就往外走:“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胡樾问,秋杪却不由分说,只顾着把他往外头拖。
身后秋瑶跟上,向胡樾解释:“我和二哥最近新养了个宠物,刚驯熟,可好看了!”
太子稳稳坐在殿中,扬声道:“我便不去了,你们俩小心点,别误伤了人。”
“知道啦,大哥放心就是!”秋瑶回应太子,而后小声催促,“快些快些!我也想看!”
一炷香后,胡樾总算见到了秋杪的“宠物”——一只凶悍高贵的鹰。
那鹰头部雪白,翅上缀有褐斑,看起来气势汹汹,很是威风。
驯养鹰的下人恭敬行礼,秋杪摆摆手,转头对着胡樾邀功:“怎么样?好看吧!这是去年北疆阿罕王上的贡,我向父皇讨了好久才要来。”
“这是……海东青?”胡樾辨认了一会儿,不确定的猜道。
秋瑶很是惊讶:“你还认识这些?真厉害!”
胡樾连忙解释:“不过是书上有提及。都说海东青是万鹰之神,我看这鹰不似凡类,所以姑且这么一猜罢了。”
“哎?”秋杪突然靠近,闪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这小子……”
胡樾不明所以,秋杪道:“几年不见,当真不一样了。”
秋瑶立刻接道:“当然不一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吊儿郎当不学无术?”
秋杪没管秋瑶,看着胡樾,眼中似有探究一闪而过,而后却哈哈笑道:“归云山当真是个好地方——居然能把你养成现在这幅样子,有趣有趣!”
“阿樾你别理他。”秋瑶戴上防护手套,从旁边框里拿起一大块生r_ou_,走过去喂那只海东青,“来看看这鹰——你要不要喂它?”
胡樾也就远远的看看,让他去喂他还是认怂,“我就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