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为生死挣扎的时候,在我用笑隐瞒一切的时候。只有那个男人,那个在梧桐树下妖孽的男人。嫌恶的告诉我:你的笑,真假,假的让人恶心。那一刻,我笑不出来了。所有的人,只有他看到,我笑的真假。没有人看出来,只有他看出来了。
我只是看着他,问:无情,可会下棋。下棋,是我的父皇,第一个教我的游戏。下棋,是我的父皇,最爱的游戏。下棋,是我的父皇,再也不能教我的游戏。
那时,我没有再笑。看着他,我只是淡淡地说,我教你下棋。教那个男人教我下的棋,那满满的父爱拼凑的棋。那他再也不能和我下的棋。
简墨轩和他的那一晚,其实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那时,暗影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发呆了许久。我想了许许多多的事,直到最后,我还是选择去了。我站那里,一直看,却没有走过去。
因为,简墨轩手上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因为,我不会阻止。因为,我只会看着他被折磨。这一刻,我却宁愿,自己不要来,至少不要这么早来。我控制自己不要过去,唇咬出了血。真的,早知道,我便不过来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离开。因为,我无法面对他的眼泪。离开的时候,我的脚麻了。颤抖地走回寝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后悔了。后悔设了一个叫应无情的局。结果,连自己也陷进去了。陷在那个说我的笑真假的男人手中。
我将简墨轩调离了身边,将计划延后。我给了那个男人三年的时间。我教他下了三年的棋,给了他三年的时间。作为帝王,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母妃。我想要那个男人,能看懂我的全部。
从那之后,我便万劫不复。我以为,我可以得到救赎。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是君王,我高高在上,没有人会懂我,我必须舍弃一切。即使是那个男人,那个叫应无情的男人,其实,他也不懂我。
三年,整整三年,我以为他可以懂。可是,三年,他却还是没懂。他依旧只是对我说:你是君,我是臣。君君臣臣,永远的横沟。原来,真的没懂。原来,作为帝王,真的不能有奢想。
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以为他能懂,但其实他不懂,永远不会懂。一开始我就错了,因为后来,我才明白,对于那一夜,他有多恨。我跟他之间,早在那一夜就注定了。只是我傻得想要挽留什么,只有我傻的忘了自己是一个帝王。
皇权,江山。我是帝王,注定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守着这金銮殿。应无情,不会懂的。那一晚,我失眠了。第二天,我便依旧是琥国的君王。应无情,依旧是那叫应无情局里的一个棋子。
封妃之后,我还是每天都去他那里。看着他坐在那里,画着许多关于的他。我却一张也没有带走。我就像在提醒自己一样,再不舍,也要舍弃。而他,只是局里的棋子。我该舍弃了。
那时,看着他对我说:我的表情,你可满意。他竟是在怀疑我。只因为,我不是他,我不是思卿,我不是释孟封。真的,我们之间,竟原来只剩下这些了。那时,我是怨恨应无情的。怨恨他的不懂,可是,我却又觉得悲伤。所以我走了,连他都不懂,那么,还有谁能懂我……
面对他的质问,我回答不出来。那一天,我真的是去了。那一天,我也的确是在旁边看着他被折磨。那一天,我也的确没有去阻止。那一刻,看着他的眼睛,我害怕了。因为,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的恨。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明明,在他拒绝的时候,在封妃的时候,就决定了,应无情只是个棋子。他和我之间,只有君臣。可是,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自己会觉得害怕。为什么面对他的质问,自己会悲伤。原来,三年并不能改变什么。我跟他之间,根本就不会剩下什么。
我的后悔,我的三年,我的奢求。他真的没懂,那一刻,我觉得无力。君君臣臣,我跟他,真的就只剩这个了。所以那一天,我将那个,叫应无情的局,又开盘了。写下了黄绸带上的字:应无情杀!
我是琥国的君王,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成功的帝王。便要学会抛弃一切,舍弃一切。哪怕,我心如刀割,我也要舍弃。
为了皇权,我可以不择手段,因为,我要这个江山。我要成为一代帝王。但是,在名叫应无情的局里。我却挣扎无奈,我后悔过,我努力过,我挣扎过,我绝情过,我无奈过、、、、、、、因为皇权,因为天下,我必须舍弃那些。即使我会难过,但是,这是我的选择。而应无情,就是我抉择最久的一次。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应无情。只是,我在这局里挣扎的最久。甚至超过了我父皇。我在舍弃与留住应无情之间苦苦挣扎。我甚至曾经可笑的忘了自己是君王,给了三年的时间挽留他,弥补我的后悔。
最后,当应无情对我只剩下恨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解脱。这样很好,这样,你就一辈子恨下去。应无情,你就这样一直恨着我。
作为帝王,选择没有去救被简墨轩折磨的他,‘我’却后悔了。作为‘我’,选择给他三年懂我的时间,帝王的我却后悔了。作为帝王,选择将他送去莲井,‘我’却后悔了。作为帝王,选择写下了黄绸缎上的杀令,‘我’却后悔了。作为帝王,选择悬崖上说出那些话,‘我’却后悔了……
帝王和‘我’。为了天下,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