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若狂。
乌力措舌尖抵着上颚,尝到一股血腥味,手脚疼到麻木,他却扯出一个笑,声音哑到不仔细听就听不见的地步,“你哪只眼看到了我在哭,危云白。”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危云白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直直地看着乌力措,突然凑上前去,吮过他眼角s-hi润的泪,“咸的。”
危云白当然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他只是没有尝过。
有一种人,他天生不会哭,家破人亡和被关在j-i,ng神病院的五年,危云白从没尝过眼泪的味道。
他再一次凑上前,伸出舌尖顺着乌力措的泪痕向下,直到划过脸颊,乌力措只能看见他的小半张侧脸。
脸趁机一扭,危云白的舌尖就滑到了他的唇角。
狼狈不堪的男人大笑。
危云白也微微一笑。
他动作缓慢的解开束缚住乌力措的铁链,铁链上有乌力措的血迹,已经沾染了他一手。
乌力措已经完全不能动,他手脚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危云白指尖合拢在他的伤口处浅浅查看,却听到了他沉闷的笑声。
明明伤的这么严重,看上去比没受伤的时候心情还要好上许多。
乌力措的身体比危云白想象中的更加强壮,要害全被躲过,天命之子不愧是天命之子。
既然没事,危云白也不再费心。
他站起身,乌力措躺在地上直直望着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变,“危云白!”
“不要以为你这样对本王就可以逃。”
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北戎王威胁,“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就算用爬!”
“——也要爬到你身边!”
危云白叹口气,“单于,卑职喜欢善解人意的小家碧玉。”
系统:……
胡来,求你别祸害小家碧玉!
乌力措脸色变来变去,“你敢喜欢谁,本王就杀了谁。”
危云白想要的是自由,偏偏乌力措想要限制他的自由。
先前看他哭,危云白没了逗他玩的兴致,更别说艹他了,但是现在……
危云白径直走向角落,一样样的看过去,随即抱回来了一堆东西。
生怕他逃走,乌力措将唇咬出了血,硬生生的翻着身,用着手臂拖着自己,朝他的方向爬去。
地毯扎皮肤,不柔软,危云白回来时,乌力措身上的血迹已经拖出了一条血路。
危云白将怀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单于,你想跑?”
乌力措喘着粗气,“你他妈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别动。”
“好,”危云白出乎他意料的干脆利落的点头。
乌力措愣住。
危云白的声音再次响起,“乌力措,你说你要惩罚我,”一根曲起来的鞭子挑起了乌力措的下巴,他眉眼弯弯,轻轻地问道:“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身边的小小瓷瓶被随意的放置在地上,危云白维持着挑起他下巴的姿势,用牙齿咬掉瓶塞,幽香透了出来,乌力措看着下巴上的长鞭,笑咧的更大,“想知道怎么用吗?把本王扶起来,我来教你。”
乌力措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只要不死,就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它有c-ui情作用,”乌力措低咳几声,眯着眼闻着膏药的香气,“我想看着你情.欲冲头的样子。”
“哦?”
危云白从地上拿起了一件深色的东西,细心的披在乌力措的身上,这是一头老狼的皮毛,毛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危云白细致地扯平每一处,“单于现在受伤了,还是披着东西比较好。”
“不需要。”
危云白意料之中的一笑。
他猛的翻身压在了乌力措身上,瓷瓶被他的动作带的翻滚,叮铃咣当的响了半晌。
“单于给卑职披了次坎肩,卑职给您披了回去。”
“您可以嫁人了。”
乌力措瞳孔紧缩。
危云白压低声音,“单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样j-i,ng神。”
“您一定很耐艹。”
“卑职也想看看,单于情.欲上头的样子呢。”
小绵羊的伪装彻底撕碎。
“系统,你现在需要休息,最好休息上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