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澜捂他的嘴已经迟了。
“监护者”在所服役的星球并不是为所欲为的,有一套复杂繁琐的“规则”约束着它们的行为,触犯者将面临各种处罚,通常是判定“这家伙有病”而进行强制性的“更新换代”。
规则里包括未经许可不能泄露自身的身份,不能对政治、科技等等的发展做出“显著的”影响,当然,以一个原住民的身份进行轻微的影响是允许的。
还包括很重要的一点,除非本体或者寄生的身体遇到可能致命的威胁,否则不能对原住民使用它们的特殊能力。
——这还是人物设定
纪平澜跟其他几个弟兄七手八脚地想把李亦亭拖走,不料这个猴子发起疯来还真有点力气,拼命挣扎着就是不走,嚷嚷着叫他们都滚,他要一个人跟黄胖子拼了。
纪平澜一声令下,他们一人搬一只手脚把人抬起来,李亦亭不屈不挠地咬了钱虎的胳膊一口,钱虎吃痛一松手,让李亦亭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黄胖子已经带着两个警员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了,黄胖子敞着衣服,满脸通红,一副喝高了的样子,拿警棍指着他们几个:“什么人在这里嚷嚷,都……都给老子抓……嗝……抓了再说!”
“别动手,一场误会。”纪平澜示意其他几个堵上李亦亭的嘴,试图平息纠纷,要是被人看到军校学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警察署大打出手,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两个警员看看穿着校服的纪平澜,提醒黄胖子说:“署长,他是军校的,你看……”
“军校?”黄胖子用警棍顶了顶歪歪斜斜的帽子,上下打量了纪平澜一遍,“军校算什么东西,知道老子的二舅是谁吗,抓!”
“你们不要逼人太甚!”纪平澜瞪得两个警员一时不敢上前,黄胖子啐了一口:“怕他个球!这个月薪水不想要了?”
于是警员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纪平澜虽然不想惹事,但总不至于怕事,这种情况哪还有挨打不还手的,飞起一脚就把左边那个踹了个马趴,抓住右边那个警员的手臂一把扭到背后,疼的他嗷嗷叫。
如果是平时,黄胖子该有些害怕了,可俗话说酒壮熊人胆,他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黄胖子哆哆嗦嗦地拿胖手指着纪平澜:“你……你你你敢反抗,还袭警,你完了你!”
纪平澜皱着眉把手上的警员推开:“我也不想打架,各让一步,这件事就算了。”
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黄胖子骂了一声:“算你个头!”拿起脖子上挂的警哨猛吹。
黄胖子想来是刮了不少油水的,房子盖得又大又气派,而且楼下好几层都分给了手下的警员住,一方面是拉拢人心,另一方面他平时又是缺德事情没少做,怕人报复,所以让很多手下住在家里可以兼做免费保镖。
这一吹哨子,顿时呼啦啦冲出来一大群,黄胖子往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意气风发地一挥手:“都给老子上,狠狠地打!”
警员们不明真相,只知道两个弟兄已经倒在地上打滚了,于是黄胖子一声令下他们就如狼似虎地向着纪平澜扑了过去,完全一副黑社会打群架的气势。
周晴雨钱虎等人一看不好赶紧来帮忙,纪平澜最不希望看到的群殴还是发生了。
军校的学员都很有胆气,也很能打,警员们平时也就对付对付地痞无赖和手无寸铁的平民什么的,战斗力相对低下,但是他们人多。不一会儿警员被打趴下不少,但学员也个个都带了些伤。
李亦亭打倒了一个警员,冷不防背后一根警棍向他的脑袋呼了过来,情急之下纪平澜一伸胳膊替他挡了,踹开那个警员后他捂着胳膊一时疼得说不出话,这个力道要是打到脑袋上,头骨都有可能裂开一条缝。
“平澜……你你你没事吧?”看到眼前的混乱,李亦亭终于后悔了,纪平澜一头冷汗地摇摇头,没吭声。
眼看学员们渐渐落入了劣势,李亦亭心里那个急啊,围观群众也多了起来,一辆黑色轿车被人群堵住了,正猛摁喇叭。
李亦亭一看那车,顿时觉得救星来了,连滚带爬地扑到车盖上:“何教官!何教官救命——”
一身军装的何玉铭从后面下来:“怎么?”
“快快……打起来了!”李亦亭分开人潮把何玉铭带进打架的圈子。
“都住手。”何玉铭说的不响,但军校的学员们立刻听话地停手了,再怎么血气方刚,毕竟几年下来纪律和服从早已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