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勇于认错,换来陶子杰的嗤笑:“好了,别假惺惺的作态,折磨了我又来跟我道歉,真让人恶心。”
“宝贝,我道歉不是因为我折磨你。”叶楚生捧住他消瘦的脸,无比认真地说:“是因为我疏忽,把你的胃给饿坏了。”
陶子杰觉得病的不自己,而是这个男人,简直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
叶楚生抱着他,用手揉他的腹部:“再忍耐两天,医生说等你的胃好些了,就可以进食了。”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叶楚生眼神一黯,轻吻下他的额角,默默离去。
在医院的时间很无聊,病房里有监控器,门外有人守着,陶子杰哪里也不能去。
所以当莫北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大发脾气赶人滚蛋,而是靠在枕头听他唠唠叨叨的说废话。莫北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明星的绯闻。比如股市大跌,比如意大利选出了新总统。
“我困了。”陶子令。
莫北识趣地起身,推了推眼睛,拉着他的手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莫北离去后,陶子杰没有入睡,他反复的猜测一个问题。
——三楼第六个房间。
这是莫北刚刚用手指,在他掌心划出的字。
叶楚生来接陶子杰出院,上车后,并非往大宅的方向开,而是停在闹市的商场。
“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楚生笑笑,强行将他拉下车:“你弟弟再过不久就回香港了,不买些东西准备欢迎他吗?”
陶子杰甩开他的手,情绪激动,恶狠狠地道:“叶畜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够听你的话了,你他妈的还要对我弟做什么!”
“是你弟弟打电话回来,说学校要放寒假了,准备回香港陪你过年。”叶楚生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很冷,随即又是一笑:“阿杰真的是个好哥哥呢,我邀他到家里暂住,让你们兄弟团聚好不好?”
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令陶子杰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十六章
新一轮的寒流,已于昨日抵达香港。
天色阴沉沉,冷风呼啸,但大宅内依然暖洋洋的,壁炉里的柴火和男人的欲/火,蒸腾着空气中的水分,模糊了落地玻璃。
陶子杰匍匐在绒毛地毯上,姿势卑微而淫靡,舌尖顺着男人大腿往上舔,掀开了浴袍,落到那根早已昂然的傲物上。
叶楚生仰头,嘴里叼着烟,眯起眼睛享受被人服侍的快意。
同样身为男人,陶子杰又身经百战,只要他愿意去做,当然知道该怎么样才是最撩拨人的。舌尖沿着柱身舔舐,在顶端打圈,然后张嘴含进去,却不急于吞吐,而是边用眼神勾着对方,边轻轻地吮吸。
“操!”叶老大忍不住爆粗,捻灭了烟,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
陶子杰顺从地、尽可能地将整根大家伙吞下去,被顶到了喉头,眼眶湿润,强忍住阵阵作呕吞吐着。因为唾液的关系,那根巨/物显得津津亮的,陶子杰用手握住,嘴移到了下面,去舔两颗饱满的蛋子。
叶楚生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一手撑住身体,一手去摸他的头:“嗯……宝贝,你太棒了,好爽,快点用嘴吸我……”
陶子杰加大力度套/弄他的分/身,含住圆头吮吸,舌尖不时扫荡着马眼。叶楚生闷哼了声,在他温暖的口腔里爆发,一泄如注。
叶楚生沉溺在轻飘飘的云端里,朝他伸出了手。陶子杰咽下檀腥的液体后,爬了过去,俯下身,柔顺地挨在他胸前。
良久后,叶楚生出声:“宝贝,你今天好乖。”
陶子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以后都会听话,不要让我弟弟住在这里好吗?”
“为什么?”
陶子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要不让他住酒店吧,或者干脆叫他别回来了。”
叶楚生缄默,捏住他的下巴,双唇覆了上去,撬开牙关,品尝自己残留在他的口腔里的味道。陶子杰别扭地回应着,想要避开他霸道的探索,却被顶住了舌根。叶楚生用一贯的强势攻城略地,用力吸他的唇瓣,缠住了他的舌头,不容抗拒的深入扫荡。
一吻结束后,陶子杰气息不稳,狼狈地别开眼。
叶楚生却紧紧抓住他,望进他的眼睛里:“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你弟弟。”
陶子杰还想再讨价还价,叶楚生已站了起来,轻拍他的脸:“午饭时间到了,我给你做饭去。”
自打从医院回来到后,一日三餐,叶楚生都会准时喂他,如同刻意调了闹钟。即使是外出或者在公司,也会打电话叫餐,然后督促他吃下去。
陶子杰正望着白蒙蒙的玻璃窗发呆,无端端的,突然想起莫北留下的暗号,于是他趁着叶楚生在厨房忙活,来到了三楼。
三楼大部分的房间都能打开,甚至包括叶楚生的书房,惟独顺着右手数过去,排在第六的这间门是锁死的。陶子杰被挑起了好奇心,不禁开始期待,里面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他深知现在还不是该揭秘的时候,所以当叶楚生端着餐点出来,他已经乖乖坐在席上等吃。
如果说陶子杰是只狼,那么他弟弟陶子安就是只松鼠,非常顺眼的一个邻家大男孩,温良而无害,活泼又开朗,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
和他们相比,叶楚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综合了许多食肉动物的本性,很难区分他属于哪一类,因为大部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