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从黄敬祖的心头闪过:难道他二人真勾搭上了?姓楚的勾搭丫头片子这可以理解,毕竟攀高枝有助于他的发展。虽然不知道丫头片子有多硬的根子,但肯定比姓楚的这个平民子弟要强。可你一个省委组织部下来的人,为什么就和这个穷得掉渣的刺头搅和到一块了?你图他什么?难道就是他某方面功能太强吗?他们不会真的已经什么事都干了吧?黄敬祖又不禁骂道:狗男女。
黄敬祖也气赵中直。堂堂的县委书记,竟然没有站在公正的立场,而是和两个小年青一起来欺负他们的乡党委书记。黄敬祖不禁质问:你县委书记的胸怀在哪?你的工作职责是什么?你可是带领全县人民发家致富的带头人,你可是党的路线、政策在玉赤县正确执行的代言人,你可是玉赤县党委的书记,不只是两个宵小之徒的领导。你让我黄敬祖该怎么尊敬你?
他更气胡三。你胡三到哪发财不行?非到青牛峪搅和,非要给自己眼里插棒槌,让自己里外不是人。为了那几个小钱,竟然把你姐夫的前途也要搭进去,你算什么亲戚?算什么至亲?屁,狗屁,你就是狗屁一堆。
当然,他也气自己的老婆——胡三的姐姐。怪不得这个时候回来,原来是为他弟弟做说客来了。做正经生意倒好说,自己也可以在权利允许范围内大行方便,甚至帮他疏通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可你们姐俩也不看看,胡三干的是什么事?他干的是欺行霸市、强取豪夺的事,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允许的,都是犯罪,甚至在特殊时代就是重罪。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你们老胡家是不是都是一窝蠢蛋?
这次老婆回来弄的这些事,让黄敬祖也是糊里糊涂。老婆明知道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甚至女人都把电话打到家里了,但她依然还是选择原谅了自己。这份大恩大德简直恩同再造,就是让自己给她磕几个响头也不为过。
老婆快出国走的时候,提出让自己多照顾照顾胡三,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让自己取了人家的姐姐呢?照顾一下无父无母的小舅子,是再正常不过了。可让他不理解的是,胡三是个什么人,平时都做的什么勾当,难道你这个姐姐都一无所知?如果你知道一点的话,就不应该陷自己的丈夫于不义。这和你能容忍丈夫“蓝杏出墙”的品格,相差也太大了,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干的事。
黄敬祖也恨自己,恨自己一开始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以至于让宁俊琦、楚天齐两个小兔崽子狼狈为奸,越做越大。从开始他二人的共同防守,逐渐到与自己分庭抗礼,再到现在隐隐的后来居上,让黄敬祖倍感危机。黄敬祖轻叹一声:“唉,都怪自己心太软了。”
黄敬祖恨自己做事不小心,让老婆抓*住了把柄。如果没有这些把柄的话,他胡氏能这么拿捏自己?能把这么个败类硬塞给自己?要说这个事,也怨那个骚包娘们,什么时候打电话不行,非要在那个时候发*骚、发*浪,以至于把事挑到了明处,自己和老婆再也不能互相装聋做哑。
想想这些人,全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对自己不厚道,干脆不想了。
除了气愤和恨,黄敬祖更感到怕。自己和胡三的关系,肯定已经被人知道了。听宁俊琦的口气,她和楚天齐应该是知道了。那么,赵中直究竟知不知道?楚天齐告诉他了没有?但是,赵中直说的话极像敲打自己,但又没有任何一处出现自己的名字。
不管赵中直等县领导知不知道自己和胡三的关系,但是这次打击商霸市霸的行动,难保不把自己搅进去。自己该怎么办?矢口否认关系?行不通,只要一查亲属关系,肯定会明明白白。那就只有装作提前不知和主动承认悔过两条路了,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