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郑舒南刚开了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听见系统的预警声,“警告,宿主严禁透露真实身份!”
郑舒南只得高深莫测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林榛竟也不追问,理解地点头,“我理解,你有不能说的理由,只是我不想再提施予卿这个名字了,你就是你,绝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郑舒南道:“还记得在瘟疫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林榛恍然大悟,转过头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郑舒南,“我记得,你那时以我的侍卫自居,郑舒南就是你的名字吗?”
郑舒南保持沉默。
林榛了然点头,一遍遍念着郑舒南的名字,像要将每一个字嚼碎般。
他静静看着郑舒南,声音低沉地道:“真想看看阿南的模样,必然比这幅相貌俊朗百倍。”
郑舒南道:“你就不怕?”
林榛摇头,淡道:“我不怕神,更不怕鬼,纵然你是鬼魂,仍是我喜欢的人。”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死的模样极其恐怖,不但不俊朗,反而鬼见了都怕。”
林榛毫不在乎,表情丝毫未变地道:“无论阿南是何模样,都是我倾心之人。”
“以前见你冷冰冰的,还以为不会说话,没想到说起好听话来,竟不比什么fēng_liú情圣差。”
林榛表情僵住,歉疚道:“原来那时候就是你了,我竟没认出来,委屈你了,我若早知道是你,必不会那样做。”
郑舒南既然做出现在的选择,也没狭隘到要秋后算账,之前的事不能全怪罪在林榛身上,便不在意地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再提,何况还是施予卿欺骗你在先,你灭了颐国固然冲动,但当时颐国两面受制,即使不被圣安所灭,也终将败在星汉或观沧手中。”
两人不过半月没见,开了头话匣子便如何也关不上,好像有说不尽的话,大到朝廷政事,小到琐碎事物,总是能找到交谈的内容,从中获取在其他任何人那里都无法享有的乐趣。
林榛这半月受尽煎熬,无数次只能低头看着郑舒南睡着的身影,无论跟他说什么做什么,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今郑舒南能回应他的话,哪怕两人说的内容都无关紧要,他也极为享受的认真说着听着,短短半月,他却感觉盼望这一刻,已经盼望了半辈子。
只要能就这样看着郑舒南,两人说说话,亦或沉默以对,哪怕什么都不做,林榛也觉得无比满足。
郑舒南能够活过来,他便已达成最大的心愿,其他别无所求。
林榛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每天见到郑舒南,两人一起吃饭,说会话,若时间充足再一起到御花园闲逛一会。
但郑舒南心头可不是这样想的,他重新回到肉身,为的可不是跟林榛好朋友式的吃饭喝茶聊天,郑舒南早已想通他对林榛同样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在相处过程中一点点积累,早已没法追溯源头。
郑舒南知道他先前拒绝过林榛,林榛必然心存芥蒂,或者因为他死过一次的事,不敢再过分要求,因此林榛便自降了标准,如先前郑舒南所愿,将他定义为简简单单的朋友,努力控制不再起任何的非分之想。
郑舒南因此还暗示过林榛,重提以前林榛说过会追求他的话,可惜林榛似乎并没有领悟到,尽管两人每晚依然躺在一张床上,郑舒南却没有受到过任何的骚扰,林榛更没有做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事情。
郑舒南也想过主动出击,或者把话直接挑明,只是纵然他作战经验再丰富,在情爱方面也从没主动过,更不知道该如何对男人表白。
林榛说郑舒南矜持,他在这方面的确也是很矜持的,倒不是觉得主动就会吃亏,纯粹就是心理原因,做不出心头所想的那些事情,放纵欲-望在郑舒南看来并非好事,尽管他偶尔也会想要放纵一下。
郑舒南死而复生以后,林榛便决定为他改头换面,重新换个新的身份,姑且不提郑舒南并非施予卿的事,就是颐国皇帝这个身份,也极不利于郑舒南在圣安的所有行动,虽然难免会有见过施予卿的人,但只要林榛这个皇帝不说什么,别的人又岂敢非议什么。
因此次日,林榛便对外宣布,说颐国皇帝施予卿因伤势过重去世,同时为郑舒南编造新的身份,封他为礼部侍郎,这是份闲差,毕竟礼部尚书对郑舒南的身份心知肚明,又如何敢指派他做事,只是郑舒南天生闲不住,该他做的便会努力去做,倒是让原先轻视他的礼部尚书刮目相看。
林榛毫无动静,平时规矩得让郑舒南觉得他不过是一头热,因此郑舒南闲下来的时候,便不禁开始苦恼该如何跟林榛进行到下一步,他先前其实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若是早知林榛现在只想跟他做朋友,郑舒南还得多考虑下,到底要不要回到这具肉身。
但现在事已至此,郑舒南觉得他还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既不显得他太过殷勤,又能起到提点林榛的作用,倘若林榛还执迷不悟,他也别无他法了。
郑舒南想好计策,当即决定今晚展开行动,先得陪林榛喝点酒,然后将提前背好的煽情话说一遍,林榛要是还没反应,他便再牺牲下色相,勾起林榛的生理欲-望,到了这一步,林榛要是还没有任何行动,郑舒南便也无话可说,就如了林榛的愿,跟他做个所谓的朋友吧。
只是郑舒南还没听说朋友每夜都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当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