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川西县出事了,这个更不可能,红军伤员有郑元兴和赭文和看管着,是闹不起来的,至于生活优渥的工人们,更加不想闹,至于政府官员和乡绅是最怕动荡了,谁想乱来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正在犹豫之际,小车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口,突然在灵魂深处发出了颤栗,刘郧心中大叫不好,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孔氏别墅,这才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正是孔氏别墅里面。
真希望智脑能及时醒来,如果有它在的话,无论遇见什么困难险阻,刘郧都无所畏惧,不像现在敌人藏在暗处,自己却一无所知,说时迟那时快,刘大官人已经想到了对策,那就是战机上的机甲。
趁小车还没停稳,刘郧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叫司机将小车开起来,不想司机是孔氏的仆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听孔大小姐的意见,就这么毫不经意的略略一脱节,导致别墅中的敌人即刻察觉不对了。
就在车子还没完全发动起来时,小车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乘着淡淡的月光,赫然看见一个日本武士,具体年龄根本看不清,大约是二三十多岁的样子,衣着与普通人无疑,而手中也并无武士刀。
但是大家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寒意,尤其刘郧的感受更加深刻,第一直觉告诉他,此人极端危险,尽管手中无刀,但是整个人就仿佛是一把锋利无匹的长刀,不由苦笑一声,这次只怕是九死一生了。
孔氏的司机可不是什么怕事之人,于是将心一横,就想直接压过去,不料立马被日本武士感应到了,于是双眼一瞪,一股无形的杀气,直逼过来,连刘郧这个小高手,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司机就一声低哼,顿时吐血而亡,车子也就渐渐的停了下来,孔玉玲已然吓傻了。
这么厉害,刘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怕袁琪儿之流也仅略逊此人一筹,他自己无畏无惧,问题是身边还有孔玉玲,他死了不要紧,只怕孔大小姐想死都难,只好让她待在车中,自己主动下车交涉。
刘郧刚下车正欲开口,日本武士已经鞠躬敬礼了,一口纯正的华夏平津腔调,“鄙人长田三郎,乃伊势神宫门下,此次打扰阁下,也并无他意,内院二宫主失踪,据传宫主最后所见之人正是阁下”。
“宫主,公主”,刘郧也是一愣,还以为是川岛玉琴之事,有些苦笑的问到,“你所说的公主,究竟是何人”,又怕长田发飙,于是补充一句,“比如有何特征,平时行走时,喜欢用什么名字?”
长田三郎刚欲开口,又跑来三个日本武士,为首的老远就大咧咧的喊到,“长田,你逮住刘郧与孔玉玲了,快,问问他们,两种特效药的秘方在哪里,若是拿不到,那就杀了他们,大家都别要了”。
长田三郎似乎有点畏惧,向刘陨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就恢复了平常人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有些猥琐,“池田君,我是拦住了这俩人,但是手上的功夫不够硬,对付起来很吃力,幸好你及时赶到了”。
池田似乎有些不信,很快就赶过来了,仔细打量着刘郧,仿佛要看个究竟,刘大官人也注意到了他,这厮大约三十岁上下,体格健壮,一脸横肉,修为比多田晋三略强,领口上有一节剑形菖蒲,其余俩人也就身体强壮些,其他并无异常,看来多半是这厮的随从而已。
刘郧反倒放心了,如果长田三郎不出手的话,这三个人就是一盘菜而已,于是以整待暇,准备看一场好戏,长田依旧是一副卑恭猥琐的模样,除了刘孔二人知道这厮厉害外,竟再无一人关注到他。
池田看了刘郧半响,也没看个明白,只在感觉上论修为的话,应该是他自己略强些,然而论拼杀的话,多半是他自己先死,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灵觉从来没骗过他,顿时萌发了退意。
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大家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刘郧心中却一声咯噔,如果没记错的话,正是德国军舰所停靠的地方,池田眼睛一转,不由一声惊叫,即刻拉着俩个随从,就向爆炸的方向追去。
池田跑得那么潇洒,仿佛没看见刘郧与孔玉玲一样,临走时甚至忘记了长田三郎,刘大官人却暗暗好笑,这厮还真是见善就欺,见恶就怕,估计是吃不准自己了,却又怕出意外,于是连忙找借口跑了。
就在此时,长田三郎却一声悠悠的叹息,身形如同鬼魅一样,飞快的追上了池田等人,仿佛是随地捡了一块石头,一人敲了一下,这三人连哼都没哼一声,顿时委顿在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死了。
刘郧却有点头皮发麻,这个长田三郎还真是厉害,杀人的方式简单有效,根本想不到他会如何出手,甚至他敢打赌,就算池田三人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更想不到竟是猥琐的长田。
随手扔掉占了血迹的石块,长田三郎拍了拍手,仿佛是在抖掉手中的灰尘,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很有礼貌的鞠躬,很恭敬的道歉,“刘郧君,让你久等了,这几个粗鲁的家伙,已经被我送回了九坂段,实在对不起,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刘郧也有些无语,你妹,你这么强势,谁敢说半个不字,难道他就不怕这厮像之前那样,随便捡一块石头,将他给敲死,于是边检测身上的內甲,边微笑的说,“长田君,还是说说贵宫主的情况吧”。
长田三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