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口有人素袍长袖、儒衫方巾,一派斯文得体,小二迎了上去。
这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可是......您看现在这里都满了。
那人抬头望了楼上一眼,而后微微一笑,楼上那位爷我认识,和他拼一桌好了。
成!爷,您随我来。
方敬哉打定了主意正要叫小二结账,便见一人缓缓走上楼梯。背脊一凉,不由得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记,疼得他一哆嗦,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店里都坐满了,不介意我和你拼一桌吧?」
还没待他答应,来人便径直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坐下,对着方敬哉愣张着嘴的蠢样,嘴角一弯,笑如春风。
「临时有事要来江宁,便想着那约......定是要换时间了。」那人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递到嘴边,动作一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浅浅地喝了一口,轻赞了一声好酒,整个过程里方敬哉像被施法定住,一动不动。
那人放下酒盅,嘴角那抹笑变得意味不明,「看来是在下错估了方二爷的人品,二爷遵信守诺,这算不算是──」
「送、货、上、门?」
醉醒卖身 4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h
也许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方敬哉这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床帏低垂,随着胡桃木床规律的轻颤而振出层层波澜,床板的吱嘎作响,粗重的喘息,ròu_tǐ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给我轻点!......他妈的,想痛死老子?」
方敬哉被面朝下地摁在床榻上,一边惨叫一边断断续续地骂着,而身后那人始终沉默着不作声。
「靠!......你要动到什么时候?」
从来都是他压别人,今次头一遭被人压,那滋味......窝了一肚子别扭和不甘的方敬哉自然是体味不到个中妙趣,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太他妈疼了,他都开始怀疑那些小倌在他身下啜泣怜求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被疼出来的。
在酒楼遇到封若尘,惊过愣过之后,他也无话辩解。二话不说丢下银子拽着封若尘就往自己落脚的客栈去,一进门放下木栓,也不管外面还是青天白日便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骂。
姓封的,你有种!追债都追到江宁来......不就是让你上么?
长袍被狠狠地甩到封若尘脸上。
老子不躲也不逃,从现在起你给我做,做完三夜往后谁也不欠谁!方家也不会再和你们封家有生意上往来!你他妈撑不到三晚上,老子先一刀剁了你!
封若尘就站在原地凭他骂,待他骂出不辞来垂着两条胳膊用吃人的表情瞪着他的时候,他低头看看手里攒着的袍子,而后嘴角一撇似有嘲笑,一夜还是三夜,似乎该由在下说了算,至于两家的生意,貌似还轮不到方二爷操心......
这一句话正好踩中方敬哉的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