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铁然突然发疯一样,质问踏月说:“你不就是容不下他么,我把他安置在别处好了,不会让你看见,这总可以了吧!”
踏月说:“不用,你不必忍痛将他搬离,我本就对你无意,你们别总来纠缠我了。”
风铁然真的生气了吼道:“寰顷踏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好话说尽,燊讳也甘愿伏小做低,你还想怎么样?”
青乐真的看不下去了,对着吼道:“你有病是不是!踏月根本不喜欢你,你非要拉着人家搅合在一起,还有那个贱人愿不愿意做小,关踏月什么事!妈的!既然那么心疼他,就好好的专一对人家啊!你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非要抓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迫害喜欢自己的人,你指责踏月什么啊,他要你让燊讳做小了吗?还不是你自己做的事!我告诉你!我的耐心也有限!”
青乐也不想跟他们继续废话了,把踏月向里一推,甩开缰绳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留下傻愣着的风铁然和燊讳。
风铁然大怒,转身回到军营里对风昂然说,青乐未死,与踏月一同叛逃,风昂然为风铁然派一支队伍去追铺,大军一路追赶,逼迫青乐等人行驶到寰顷家族领域内。
到了东部寰顷家族境内,风氏的军队就多方受限,行动也不方便,他们不能贸然在别人家的地盘随意抓人。而是要层层上报给当地的寰顷家族。
他们拜见了寰顷家族目前的族长,是个样貌年轻的青年,寰顷夜辰只是简单的接待了一下风铁然,当他看见燊讳时,便知他是云伈雨的手下。
夜晚他命人将燊讳秘密唤来,寰顷夜辰对燊讳说:“你主子最近可好。”
燊讳连忙弯腰说:“主人一切安好,承蒙家主照看,边境分坛一切都好。”然后他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此次我们在追捕的两人,对我们的计划十分不利,如果抓到就地处死..”
寰顷夜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燊讳告退后,就回到了风铁然那里。
青乐醒来时,身处一座小茅草屋里,这是几日前他们四处逃窜时,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找到一间无人住的破草房。他将踏月安顿下来后,就昏迷过去。
青乐的身体快要接近崩溃了,言宇蹲在一旁看着在床上昏睡的青乐,还有四年,四年后必死无疑。他们要抓好时机逃回风氏家族那里。
青乐轻轻呼唤踏月,踏月在他身旁将头转了过来说:“我在。”
青乐:“踏月,风氏家族那里我怕是回不去了,我大哥一定把我也叛国的事通报给家族了。”
踏月哽咽说:“是我害了你…青乐…”
青乐叹息道:“别乱想,什么谁害谁的,都是我自愿的,我只能说,我们被坑了,还被坑的挺惨!”
踏月继续问到:“目前,你想怎么办?”
青乐:“能躲一时是一时,踏月,我身上还有很多银票,趁着风头过了,我们就再雇人来,送我们去三途港口,好吗?”
踏月不解,继续听青乐说,青乐:“如果我不幸,没熬过去,就去了,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去苍青门,好吗?踏月,答应我,带着我的猫和骨灰去苍青门,这是我这一世最后的执念。”
踏月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言宇也低下头,卷曲在青乐身边,喵喵的发出悲戚声。
几日后,青乐身体好转,但还是病病歪歪的,他变了装扮,去最近的城镇里,找了木匠打造了一座轮椅,负了押金留了地址,陆续的又采买了一些东西回到草房。
当初踏月的手筋被挑断,还好青乐及时妥善救治,身上的伤养得也差不多,除了不能再拿重物,推动轮椅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虽然踏月不能长时间行走或者站立,却能拄着拐杖走几步,但都走不远。
没过多久,穷乡里的百姓陆续都认识了他们俩,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
弟弟体弱多病总是躺在家里不出门,哥哥是个残废每天推着轮椅出来采买。
乡里乡亲的都是淳朴的人,虽然很贫穷,但能帮他们也都愿意帮助他们。
踏月也很热心,力所能及的回报村民,开春之际,他与青乐商量,多采买一些种子分给村民,青乐也同意了,将所有的银票都交给踏月。
村子在踏月细微的照顾下,越来越好,慢慢的也繁荣起来。
这一来二去,竟然就过了四年,而这四年里,一直不间断的有人把守在城门和必经官道上搜查着踏月青乐二人。
某日踏月又出门去采买,这次要走的远些,和村民们一起去更远的村子里采买一些过年的年货。
青乐独自一人躺在屋里,曾经的小草房慢慢的变成小木屋。都是村民们帮忙盖的。
推门而入的不是踏月,而是燊讳,他悄悄的来到青乐床边,手指轻点青乐额头,青乐骤然睁眼。
青乐:“是你?”
燊讳:“许久不见了。”
青乐:“我与你并不熟识,别说的那么亲热。”
燊讳一笑继续说:“总听铁然说起,他幺弟是个心直口快的,如今看来,不光是张嘴不走心,简直就是不会说话!”说完狠狠的扇了青乐一巴掌。
青乐被扇了也不动,就躺在床上保持着被扇后的样子,扭着头不看燊讳,燊讳得了便宜也出了上次被言语侮辱的气。讪讪的说:“我也不是喜爱羞辱别人的人,看你这样子啊,也活不长了,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让铁然带他心上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