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扬的唇,已越来越近,络熏的心咚咚咚的快跳,马上就要破胸而出似的,脸,也似乎变得滚烫。就要吻下去了吗?云扬……络熏的头微微晕眩,呼吸一点点地停滞,只剩下慢慢在面前放大的银面和唇瓣。
“慢着!”就在快要即将碰到云扬的唇瓣时,忽然一阵风刮过来,一只手挡在自己和云扬之间,紧接着捂住自己的唇,呛人的苦汁咕咚被迫一口咽下。
殇流景扳过络熏的脸,正欲吻下去,络熏却是眉头一皱,“呃——”一口黑乎乎的药汁吐在殇流景华丽丽的火红衣袍之上。
“你……络熏!”殇流景厌恶地赶紧松手,气急败坏地甩着不小心滴在手上的粘液,脸色发青。
“阁主!”暗魅立即为殇流景宽衣,用手帕拭去殇流景手上的秽物,私下观察着殇流景和络熏的表情。
阁主有洁癖,若是旁人敢让他看到秽物,那人定然少不了一顿鞭子,现在,阁主虽然看来很愤怒,然而,却没有要将这人怎么样,不知到底是因为他是皇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络熏捂住嘴,立即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呕出声来,然而,却没有呕出任何东西,只一声声地扶着门干呕。
“去拿盆热水来。”殇流景从暗魅手里拿过手巾,自己皱着眉擦拭,吩咐暗魅下去。
暗魅顺从地下去,络熏的干呕也渐渐止住。
“接着!”殇流景僵着脸将一块手巾隔空扔给络熏。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斟了一杯热茶,移到旁边的座位。
络熏看着和殇流景表情不协调的举动,没有走过去,而是看向了云扬。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云扬。为了他,差点死掉的温柔男人。
“你说,有办法?”络熏笔直地站着殇流景的对面,似乎准备好了要接招。
“嗯。”殇流景虽然不悦,但还是点点头,没有看向络熏,冷漠而无礼,“你知道我不是善人,不救人,救人,有条件。”
“什么条件?”络熏神情严肃戒备,却无丝毫怯意。
“在要他死和以后不和他来往之间,选一个。”殇流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享受地微眯起眼睛。
“什么意思?”络熏走进一步,似乎要从殇流景的眼里确认什么。
殇流景没有回答,他知道络熏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时没有想到他会提这样一个要求。其实,殇流景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作为一个商人,只要他要求任何一项特权,便可以有赚个金山银山,然而,他却只是提个这样一个奇怪的要求。
“殇流景!你这是什么道理?为何朕不可以和他往来?能救他就救,和谁来往是朕的自由!”络熏不悦。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还有,叫我流景。好好记着!”殇流景迅速执住络熏的手,一拉,另一只手拨开络熏击来的的一掌,再圈住络熏的腰,一带,络熏被“噗通”一声跌进殇流景的怀里,一下子坐到殇流景的腿上。
坐、坐在男人的腿上!络熏惊得一下子跳起来,却被殇流景按住。络熏慌张地看向床上的云扬,下意识地觉得云扬看到这样的他会很失望。“殇流景,放开朕!朕不欠你什么了,你不能这样对朕。”压低的声音很没有任何威慑力,在埋头脸红的窘迫下,反倒像是害羞得可爱。
“我不高兴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你是我殇流景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勾三搭四,我会让你知道那是什么下场。”殇流景扣紧络熏的腰肢,将下巴搁在络熏的肩上,覆在络熏耳边警告。
白天的折腾在络熏身体里留下深刻的印记,那种不舒服的肿胀感还在,这样的坐姿让络熏不得不想到自己坐在殇流景的身上上下摇晃的情景,顿时一股逼人的闷气积在胸口。吐在耳边的气息使络熏轻颤,想起落下耳郭湿湿热热的柔软触感,脸上更热。
“阁主,热水来了。”暗魅进门,看到两人的暧昧姿态只少少惊讶便从容地放下水,退出去。
混蛋!殇流景你个王八蛋!总是一次次让别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根本是想天下人都认为,北冥的皇帝络熏是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讨命的小倌!根本就是想让络熏被世人耻笑为男娼。
“殇流景!凡事有个限度,朕不是你的!从来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再这么对朕,就算杀不了你,朕也叫人阉了你!”络熏的手肘狠狠地撞向殇流景的胸膛。
殇流景任络熏的手肘在胸膛撞了一下,然后拿开抓在自己手腕的手,越过络熏的肩头,看着指尖流下的血迹,小心握住,在络熏耳边邪笑:“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要不我提醒你一下?”一边说着,一边顺着络熏的纤细腰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