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军还想再说,却被刘老爷子伸长腿踹了一脚:“让你来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那么大一笔钱,总不能凭空没了!你当初让谁转交了?我说刘学军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揽杂?什么事儿你就不能从头到尾给办的漂漂亮亮的?”老爷子越说越气,忍不住拿手里的烟杆敲刘学军的脑袋。
老爷子用的那个烟杆的烟嘴是铜制的,没几下把刘学军敲的嗷嗷叫,最后从板凳上窜起来,一边崩溃的说:“交给何新他大嫂了!”然后走到李玉梅跟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弟妹,这件事你别担心,真是谁给私吞了,我保证让他完完整整的吐出来!”
“那就先谢谢刘哥了!”李玉梅也不含糊,然后又问刘学军:“要不趁这会儿有时间,您跟我说下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刘老爷子也催刘学军:“你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快把事情说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这笔票子大了点儿,事儿真不大!长安找到我的时候,拜托我把钱转给你们,说这些年谢谢你们帮忙了。我当时也劝他到家去大家见一见,毕竟多年不见了,再不见面这感情就淡了!可长安说他车票都买好了,我也不好多劝他。”
“当天长安连饭都没吃,我送他去火车站,他买了去北京的车票,我们俩在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个便饭,之后就把人送走了。我回来之后就带着钱去你家,想着早点儿把钱交给你们,我来了之后你两口子都不在家,我揣着钱在你们门口等,结果一等等到天黑,小少川都蹦蹦跳跳的回来了,也不见你俩的人影!”刘学军忍不住说:“不是我说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一点儿心都不上呢?”
李玉梅使劲的想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儿白。
刘老爷子看出来李玉梅脸色不对,就用胳膊肘撞了傻呼呼的儿子一下,示意刘学军继续说。
刘学军端着茶缸喝了一口茶,反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然后说:“总之那天等的挺晚,我看少川要哭,就想着把他带家里去,又怕你们回来找不着人又该着急上火了。正好也赶巧,何大嫂去你家,她跟我说你两口子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她来接少川!我一想,你们去外地一走好几天,钱放在我这儿我该整宿睡不着觉了,寻思了一下,就把钱给何大嫂了!”
刘老爷子攥起拳头在扶手上砸了一下:“怪不得当时大家都穷的叮当响,何老大竟然能弄出钱来做生意,也就是他走狗屎运,一下子起来了,这几年越发鼻孔朝天!”
李玉梅苦笑了一下,诚恳的说:“刘哥,这事儿,恐怕得麻烦你帮忙了!”
“包在我身上!”刘学军一点也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
☆、我方猪队友
何老大是当地人叫的浑名,他本名叫何阳,打小就是个混子,走街串巷招猫逗狗讨嫌的事情都做尽了,但是因长的周正,最后竟然也讨到了媳妇。以往人们都管何阳的媳妇叫何大嫂,她名字叫周彩霞,长的只能算是中等,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有个外号叫小炮弹。
但是这些随着这几年何老大的家业越来越大之后,就没什么人这样叫了。
按照刘学军的想法就是直接去找何阳说,毕竟现在他现在也不差钱。但是被李玉梅拦住了,现在何新在清泉村,那村里连个通固定电话的都没有,所以走之前两个人约好,何新半个月回来一次,算起来还有一个星期,何新就该回来了。
这种事还是要有个自家老爷们一起跟着去才行,刘学军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家丑不可外扬,他毕竟是个外人,有很多话都不方便说的。
何少川等他爸爸回来都快等的望眼欲穿了,这件事如果办成了,那将是自己家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他没法不在意。但是和猴急的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玉梅,何少川看着老神在在的妈妈就特别的不理解:“妈,你怎么都不着急的吗?”
李玉梅正在擀饺子皮,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回答何少川:“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就算等你爸爸回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是想让他自己看看他的好兄弟!”说着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面团。
何少川没说话,他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何新在这方面特别的愚,对于有血缘的兄弟姐妹都特别亲,恨不得能把他们都顶在头上,但是却不愿意想想人家把他当成什么。从何少川有记忆开始,何新就没少在他的兄弟们头上吃亏,但是每次都闷不吭声的咽了。
结果随着体制的改变,人家越爬越高,但是何新自己还不上不下的吊着。贫富差距大,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
……
就这么等了两天,何新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穷乡僻壤的一呆好几天,何新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黑了也变瘦了,但是人却精神了不少。
何少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爸在饭桌上看见肉菜就双眼放光的德行了,忍不住问他:“爸,那个村儿到底有多穷?你不会是这半个月都没开荤吧!”
何新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就咱们家!去了清泉村就能当首富!”
何少川把眼睛瞪的像青蛙一样看着他爸,李玉梅看见了就特别好笑,伸手在何新肩上拍了一下:“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是想带着我们娘儿俩回村里?”
“那必须不能够!”何新连连摇头,然后催李玉梅快点上饭。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玉梅把事情简单的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