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锦绣不这么看,他修为明显高深很多,从树枝上飘若轻羽的升腾起来,如同一小朵蒲公英在风中自由穿梭。
他直接凑到了宋璟耳边,魅惑的脸在宋璟面前瞬间放大,视觉上的盛宴冲击让宋璟呼吸一窒,妖孽啊妖孽,男人也可以生的如此好看,苍天何在?
舒锦绣神色诡谲,酒红色的眼睛像是一个深渊般的漩涡,引着人的堕落其中,他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咿,你真不认识俺哇?”
神经病。宋璟压下自己想骂人的yu望,他性子其实不是很好,不动如山,侵略如火,一直是他的行为准则。
“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可是你该认识俺哇。”舒锦绣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很有名么?”
“咿——”舒锦绣心虚的转移开目光,弱弱的回答,“目前很少人知道俺是谁啦,不过等以后……”他咕哝几句,宋璟听的不是很清楚,想这家伙一口一个俺字,如不是那身张扬高傲如凤凰的气质,那和乡下土著也别无一二。
“那就是了,我凭什么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又管我何事?”宋璟眯缝着眼睛,看着已经走进澹台家嫡系的居住范围,好心提点旁边一看就知道是贼不是客的舒锦绣,“到地主大本营了,你还跟来做什么?”
舒锦绣看他的目光很奇怪,有些探究有些疑惑,像是在判断什么。随即这家伙无比灿烂无比招人的笑了:“咿,你这么关心俺啊。告诉俺你的名字俺就离开哇。”
“宋璟。”
“咿,你叫宋璟哇?”舒锦绣轻飘飘的问,“可是俺记得你是萧家二少哇。”
额上青筋跳了跳,宋璟眼角抽搐:“知道我是谁你还问?”
“可是俺只记得被灭门的萧家你排第二,记不得名字哇。”舒锦绣无辜道,“现在你改性宋了么?咿,俺不记得有什么宋氏大姓哇。”
“不知道又不代表没有。”宋璟无所谓的打发他,“我叫萧宋璟。”
“咿,那你就是萧家二少哇?”
宋璟真觉得今天遇上神经病了,用你脑子有病的目光冷然看着不像是装傻的家伙:“你不是说你记得我是萧家二少?”
“可是萧家二少一定知道俺是谁哇。”舒锦绣像是在说绕口令,“你不知道俺是谁,怎么可能是萧家二少哇?”
“凭什么说萧家二少一定认识你——哇。”宋璟抽了,“你不是籍籍无名——哇。”
“因为俺杀了他全家哇。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哇。”舒锦绣诡秘的弯着红唇笑了,像是血腥的猛兽安静的潜伏着,等待猎物的上钩。
宋璟扶额,这种事情不关他的事吧,要不要明说你把萧青离全家怎样都可以,但请注意,我是宋璟,穿越来的宋璟。
再仔细一想,他在这里跟这妖孽扯谈做什么?这妖孽若是想跟着他进院子,被砍被杀又不干他的事。
想明白了,他不顾舒锦绣唠叨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迈开步子继续往回走,听见舒锦绣幽幽的在身后叹道:“其实俺们之前是生死相许的恋人,没想到俺才回到夏至帝国,就听闻了萧家大难的消息。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听说你活了下来,俺不分昼夜的赶来,却发现你遗忘了俺。俺不怪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宋璟恶寒,萧家大难时,萧青离十岁。十岁就开始生死相许,妖孽是不是在考验自己的智商。
他缓缓转身,细长的丹凤眼眯缝着,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深沉闪烁。
“喂,”他轻声道,“妖孽,舒,锦,绣,白白。”
那个绣字他咬得极准极重,满意的看到舒锦绣一张美人脸皱巴巴的沮丧了起来:“俺都说了不要叫绣字了哇,叫舒锦多好听哇。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全名了哇。”
宋璟才不管这妖孽怎么说,顺着沉凉的风走回了居室,而身后那人,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
聊斋奇幻夜。
他在心里为今晚画上一个句号,以此为结。
由于睡了不少时间,此时他精神还甚好,干脆坐在床上,在身旁施加了一个“耀明术”,拿着今日春水交给他的《形神论》看了起来。
这本书有多半的字是宋璟看不懂的,只能期待看得久了,脑子中会反映出这些字来。
但澹台春水说必须背下来,宋璟摸摸了鼻梁——恩,这有这样办了。
他细细的一行一行的看,一页接一页的翻过去。在对着图好不遗漏的盯了半晌,轻呼一口气,将书合上,闭上眼睛,轻轻的默背起来。
一字一句,很流畅的宋璟心中滑过,书中的那些文字,镂刻在宋璟心里,无比清晰。微微弯了弯唇,他果然能够做到。
算算时间,还差几个时辰就该天亮了。他打算再睡一会,睁开闭上的眼睛,一张妖孽般美貌面庞就在他的面前显现,贴的近近的,宋璟能够清晰的看见细腻如白瓷的皮肤,那些长长密密的睫毛,酒红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
湿润微凉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嘴唇上,宋璟心中一紧,飞快的推开几乎贴上自己的舒锦绣。
“妖孽,你怎么来了?”
舒锦绣不满的嘟了嘟唇:“不要叫俺妖孽哇。俺喜欢别人叫俺舒锦的哇。俺要说几次你才明白哇。”
他从手指上古朴的乾坤戒中取出小巧喜人的芒青果来,几十个果子骨碌骨碌的滚满了床单:“俺记得你没摘到果子哇,俺给你摘了这么多回来。”
舒锦绣用眼角瞥着宋璟,一下一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