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自称家仆,面无表情,孔武有力的人虽说有些怪异,但也是这连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本想与他问些事情,但他自从见面对他说了句“主人有请”,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也便不好意思再问,只好作罢。
那晚那个叫莫天啻的男人,留下一句“多留几日”的话就再没出现过,虽说是救命恩人,盛情难却,但是自从被人追杀,在外至今,未曾与家人联络,家中父母必定牵挂万分,娘的身体又一向不是很好,他这个作儿子的不仅不能为家里分忧,还让父母操心,心里着实焦急万分。今日要向主人家表明原尾,快快回去的好。
“到了。”正想着该如何说明时,家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眼前的是一座黑黝黝气势雄伟的巨大邸舍,正中间黑色的匾额上写了三个狂妄不羁的腥红大字“狙日宫”。
好霸气的行书,好霸气的名字!这字的主人,想必也是狂妄霸气的人吧。
穆水涵微微敛起双眉,不禁又想起那夜那个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仆人把它带到这后就不见了踪影,穆水涵只好自己举步迈入大厅。
屋内的布置格局仍是阴森诡异,跟他这几日住的侵居一样有着怪异难懂的浮雕与漫天漫地的黑。
唯一不同的是墙上那些凶猛野兽的标本,空气中还飘散着淡得几不可闻的腥甜味道,好像这些动物是刚被折磨至死挂于墙上的。
想到这,穆水涵的胃就一阵翻滚,几乎要吐出来了。
这莫天啻究竟是怎样一个性情的人,以他所见,他定是个霸气,冷酷,说一不二的人,但他又救过自己,还留自己在此作客,虽然言语上有些不恰,也可看出他是个善良义气,热情好客的人,难道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但旋即又想,只是门面装饰而已,也许只是主人家爱好兽猎,挂于厅堂只是想显示主人的英勇豪迈。虽然不很赞同,但也不好多作评论。
“穆公子脸色不太好,难道昨晚没休息好?”从黑色的幕帘后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还是我招待不周?”
自打穆水涵一进来,他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看他紧蹙着淡淡的眉峰打量四周,粲若明星的朦胧双眸由一开始的温顺转为同情再转为困惑,一张细若凝脂的脸庞仿佛正因某事痛苦而略显苍白。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穆水涵猛得一惊,等看向来人时,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