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他想占就能占的,没见这陆凤棠不是善茬,她不怕他生二心,就怕他不生二心,不然,她怎么开刀。”雅亦唇附在龙玉耳边轻言,热气呼在他的耳边,似是故意一般,一边说一边吹气。
龙玉摸摸耳朵,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目光都集中的大门外,他伸手拉过雅亦,宽袖一挡,结结实实的亲在雅亦的唇上,顺便还轻咬了下,雅亦不客气的回击,两人吻的火热,对外面的事不上心。
小童看着外面,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但这脸是红的厉害,两位道爷也太大胆了!
大门外,岑庸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抱拳行礼,“各位长辈,在下是真心喜欢陆姑娘,各位不信在下,这字据我立便是!以表我之心意!”
这话落在百姓的耳中何等的深情,堂内的陆凤棠唇上却勾出了讽刺笑。
这辈子,我不会信你!
立了字据,落了城首的私印,一式三份,一份收到族老手中,陆凤棠岑庸手中各一份。
在百姓眼中这事有点过了,却不敢得罪陆家,到是谁也没说什么,只等着一会儿进去吃流水席。
大伯娘这下满意了,冲着里面喊了声,“丫头,出来接姑爷喽!”
“接姑爷喽!”齐刷刷的声音,让岑庸心下不爽,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提醒他的身份。
陆凤棠伸手抚了抚衣服,双手覆在小腹上,半抬高头,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的从堂中走了出来。
岑庸只见大门口的妇人们让出了一条路,一席红衣的陆凤棠走了出来,他的眼睛顿时直了,明明没有多惊艳,却让他看得移不开眼,好似,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等的、寻的人!
直到陆凤棠拉着红绸带他走入堂中,行过礼,入了洞房,都没有回过神。
他被眼前的人迷了眼,就像是命中注定,他们本就应该是一对似的。
他只觉得,此刻他是幸福的,完全没有注意中她眼中的冰冷,也没发现,她,并不爱他。
对于她,这,不过是个债,欠她的,她要讨回来!
☆、(拾)
陆家成亲的事,热热闹闹的让人们说了快三个月,眼见着温度下来了,然而,又是陆家出了事!
这三个月来,陆凤棠和岑庸之间,算得上相敬如宾,岑庸着想着办法讨好她,而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让岑庸有些苦恼,一门心思的讨好陆凤棠,从成亲开始就没关注过别的事,自然也把花寡妇抛到了脑后。
这三个月来,花寡妇是抓心挠肺,自从三个月前岑母送来了二两银子(不是写错了,就是二两)后别说岑庸了,就连岑母也再没出现过,她又听人说,陆家的排场有多大,陆家姑娘有多好看,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光有钱,还是个大姑娘!
花寡妇越听心越乱,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人么!转脸就和个走货郎勾搭上了,最近月信不对,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了,和走货郎一说,对方应的到是挺好的,可第二天就找不着人了,她知道这人是跑了,可她要是这么把孩子生下来,还不知别人怎么嚼舌呢,就这么打了的话,又怕走漏风声,索性心一横!找上了陆家!
陆家人一听此事,立刻开了祖宅,让人把陆江淳一家请了过来。
陆凤棠这几日身子不爽,正和大伯娘看过大夫,往家走,让人半路给拦到祖宅中,拦人的是陆家的小辈,叫陆凤棠一声小姑姑,一路上把事大概一说,她就知道怎么回事,看向大伯娘。
“这事来的到巧。”
“也罢,无论是真是假,那小子都是个没福的。”大伯娘想到刚才大夫的话,唇上勾起冷笑。
欺负她们家姑娘能让你好过了!
岑庸还没时祖宅就听到了花寡妇的哭声,顿时头皮一紧,怎么把这个女人给忘了!进到正堂就看到花寡妇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叫了还的还是有他老娘,他老娘一脸的尴尬。
“各位也是德高望重,我是真没办法了,这日子是没法了过了,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这岑庸之前占了我身子,我不求别的只求个名分而已。”花寡妇一边哭一边说。
“名分而已?”辈份最高的五叔公手中烟杆一敲,眼睛一厉,“岑庸是我陆家的入赘女婿,你求什么名分?”说着眼如刀剐了岑庸一眼。
花寡妇一听五叔公这么说,也不哭了,肚子一挺,“不给也不行!”手一拍肚子,“我这可有了他的种了!要不让我入门,要不买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陆家!”说着就要撞,岑母眼急手快把人抱住,这可不能撞啊!这里面可是她的大孙子!
“啪!”陆江衍一拍桌子,“谁都别拦着,让她撞!老子还不信了!威胁谁呢!老子杀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怕你撞死!你前脚撞死,我后脚就叫人把这事好好的说道说道,看人是说你羞于活在世上,还是说我陆家!你撞啊!”他那一身的杀气,又放出这样的话,花寡妇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没法活了——!”大哭起来。
岑庸傻眼的看着这一切,他这是有孩子了?
“岑小子,你怎么说?”五叔公冷眼看着岑庸。
“这……”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当然是生下来,这可是我岑家的种,是我的大孙子!”岑母急呼,生怕陆家要了她大孙子的命!
五叔公见状侧头看向陆凤棠,“凤棠丫头,你看怎么办?”她垂着眼,沉思,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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