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美童是叔父的大礼啊。
“好,侄儿却之不恭了。”陈蒨突然笑了起来,这孩子美的象是不食人间烟火呢!
反正那个人不在了,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和陈薇儿搞出孩子来了,他还总是嫌弃自己,欺骗自己,人家说什么失去了一棵树木,我得到了一片森林呢。
那黎儿突然也笑了,他走上那凉亭,将手中的莲花片片撕落,将那莲瓣撒在了那水中。
陈蒨看他撕那莲瓣,突然就觉得他的心也被他撕裂了一般,忍不住问:“这么好看的莲花,你为何要糟践它?”
那黎儿笑的天地失色道:“人家喜欢糟践它,不成吗?”
陈蒨彻底怔住。
他转头看去,那一瓣瓣的洁白的花瓣,正随着荡漾的水波散去。
“哈哈,走了吧,散了吧,撕的好!撕的太好了!”他大笑了起来:“好,你跟我回去,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他有些微醉了,伸出手来搂住了那黎儿笑:“你的眼睛真的长的好美呢。”
那黎儿皱眉,道:“将军,你喝醉了,我最讨厌人家喝醉了。”
“哦?哈哈,你倒胆子很大啊,不过,这样最好,我喜欢这样的性格,象……”
突然顿住了,不想他,陈蒨!不许你想那个狠心绝情又背叛了你的人!
“叔父,小侄醉了,告辞了!”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他搂着那周黎,但他很有些瘦弱,几乎支撑不了他的重量,赵大虎过来扶住了他。
问道:“老爷,您这个样子,还能骑马吗?”
“有什么不能骑的,我是马上的将军啊!”他笑,来到自己的马前,自己欲翻身上马。
他突然想到了那黎儿,停下来问:“你会骑马吗?”
“不会。”他摇头。
“那你坐骄子回去好了。”
“好吧。”
下人们抬上来一顶轿子,那周黎低头抬脚刚要进轿子,陈蒨突然发怒了,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道:“你知不知道,轿子是女人才坐的,你却喜欢坐?!”
“你、大将军,你弄疼了我了。”他手劲儿那么大,周黎弱不禁风,被他扭住,吃痛,不禁落下泪来。
“哦,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陈蒨愣住,他真的不是那个人。
若是那个人,他一定会怒斥自己:“陈蒨!轿子是女人才坐的,我不是女人!”
又想起那第一日在军营,自己下去扭住了那个人,他愤怒挣扎道:“陈蒨!你放手!”还一口将自己的胳膊都咬伤了。
自己若不放手,他就死不松口!
而自己打他60军棍,几乎把他打死,也未见他落泪,这黎儿,才扭了他一下,他就掉了眼泪。
他愣愣地松了手,终于冷笑道:“你倒是弱不禁风啊!”
摇了摇头,自己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那周黎不明所以,坐在轿子里,也跟着进了府。
陈蒨喝的大醉了,沈妙容和陈超都跑了出来,将他扶了进去,他倒在床上,已经醉的不再认人,他笑着道:“散了好,走了好,一了百了。”喃喃睡去。
沈妙容看着他的睡容,他如今憔悴而苍白,她不禁落下泪来。这一刻,她突然恨那个未曾谋面的韩子高。
但今晚丈夫还带了一个美的如幻如梦的人,她和陈超退了出来,见到了院子里站立的周黎。
周黎冷冷地看着这将军夫人,她真的姿容很一般,她哪里有资格和我比?
沈妙容看着这美的如梦如幻之人,看到了他眼睛里的鄙夷和不屑。
陈超也看了看那周黎,除了韩子高之外,这个男孩子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他美的很妖媚啊!他的脸阴沉了下来。
沈妙容皱了皱眉,终于道:“陈超,你安排他到厢房去住吧。”
陈超答应了一声,将心底对那周黎的不满压了下来,他是干嘛来的?来替代韩将军吗?他休想!
他对着周黎道:“你跟我来吧。”领着他和几个下人一起,将他安顿下来,并且吩咐那几个下人以后要照顾他。
周黎看过去,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甚至是恨着自己的样子。
他从小长到大,所有的人见到他,都目瞪口呆,怎么在这个自己要长待下去的将军府里,所有的人都一副愤恨自己的样子?
嫉妒!他们都嫉妒自己的美色!
陈超出来,看到了还在院子里等着他的沈妙容,施礼道:“夫人,天色已晚,我来唤小丽她们来照顾夫人歇息吧。”
“等一下,陈超,我问你,这个今天来的小童和韩将军比,谁更美?”
“哼!他怎么能跟韩将军比?”陈超愤愤然。
不过,沈妙容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嫉妒和愤恨,知道他说这话带着感qíng_sè彩。
尽管如此,她倒是更想见见那韩子高了。她不相信世上还有比这黎儿更美的人,这黎儿已经美的不象尘世之人了,和他比的话,那严美人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都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能想像韩子高比他美?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她想,若是这小童能让老爷从对那韩子高的思念和魔障中解脱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儿啊!
第二日陈蒨醒来,茫然四顾,还是那间熟悉的房子,依然没有了那个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