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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又有点想开赌局了。这赌博真是容易上瘾,我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为了赌博断送掉自己的前程和小命。
“你们说,我应该选左边还是右边?”
这道选择题完全没有逻辑,不需要思考,完全靠个人的直觉。我看了一会儿评论区,忍不住为他们千奇百怪的理由喝彩。
有人说男左女右,这还好理解。还有人说左攻右受,还有人说我会选右边因为我是个右撇子。接着马上有人说我肯定会选左边,因为我左眼视力比较好,右边有评论区会遮挡视线。
……说的也是,右边的确有评论。
我走到左边,握上把手。
“……咦?”我疑惑地又拉了拉门,“锁上了?”
我又走到右边,拉动门把手。
这边也锁上了。
小白111:“吃瓢虫吧。”
“知道了白老师。”我无奈地掏出瓢虫瓶,往嘴里塞了一颗。说实话,小白现在有点像我读初中时那烦人的化学老师。他也总喜欢絮絮叨叨的,常常在不必要的时候跳出来提示我,然后关键时又合上嘴巴装傻子。
唉这么说别人也不好。毕竟我那可怜的化学老师,在我升上高中没多久就一命归西了。他还没结婚呢,三十岁就遇到了车祸去世了。
我开了个五秒钟的小差,马上回过神来。
右边的门锁“咔哒”一声解开了。
“哎,咱要不再开一局,看看开门会不会有——呜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突然被撞开了,一只细长的昆虫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往我身上撞。我吓得立刻举枪,对着它就是一阵乱射。
昆虫人“吱吱”乱叫,想继续往我身上扑,我只能在这逼仄的小空间里和它绕圈子,开了足足有八枪才把它干倒。
我惊魂未定,一边给手枪装填子弹,一边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倒在地上的昆虫人穿着女性服装,脏兮兮皱巴巴,看起来一直是被关在地下的。我刚想走过去仔细看看,忽然门那边又响了一声。
我吓得立刻举枪,以为是另一个昆虫人。
“吱吱!”
她又叫了一声,从黑暗中探出身子,进入手电筒的光线中。
是乔安娜!
乔安娜看到了地上倒着的昆虫人,像是看到了至亲死去一般大叫,然后跑过来看尸体的情况。
她像没有看到我这个人一样,兀自哭了起来。
莫非……这只昆虫人是她的亲人?
我思考了两秒钟,突然想起来这个家里还有谁我没见过了。她的大姐。
可是她的大姐为什么会在地下室里?我百思不得其解。
哦对了。还有……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忍不住对观众们说:“你们看她,是不是长大了一点?”
在我看来的确是这样。
乔安娜原本只有两只手掌大,现在差不多已经长到十岁孩童的手臂那么大了。
瓜娃子窜得贼拉快,不长记性光长个儿。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
不不不去去去。
严肃点。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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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娜哭了一会儿,我站在她的两米外等待,她却没跑过来扑我。
我脑中隐约有了一些奇异的推测,但还不敢轻易下结论。我决定先去里面看看,五分钟的时间也要过了。
一个箭步冲进右边的房间,顿时看到了墙边的半截铁链,以及散落在周围的一些食盆和纸页。我注意到周围有一些可以阅读纸片笔记,赶紧跑过去全收起来。包括一些散落的补给,我竟然还找到了一些霰弹枪子弹。大概有二十发,足够支撑一场boss战。
……所以要打boss战了吗。
我转头看向门外的乔安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了起来,移动瓢虫的下.身,转过来看我。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冒了上来,我口舌发干。这个时候,五分钟到了。
我眼看着她随着破败的场景一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过了三十秒才回过神。
她在看我。她盯着我看。
我不是在害羞,而是在害怕。她不是我要杀死的boss,这点我可以肯定。但我看不透她看过来的意义。
往常我玩恐怖游戏,根本不会在意这些n的动作,但这回是我自己穿进来,设身处地的感觉就是不大一样。
玛德儿,劳资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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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出那些笔记纸张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