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居然发丘天官的发丘印。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大奎低声道,对着发丘印正色一拜,然后直起了身,眼神骤然变得锋利狠绝。他低喝一声,双手搭上撬棺棍就是一用力。
石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地被撬开了一条缝。
大奎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石棺没什么异动,于是就要继续发力。
就在这时,大奎的目光随意撇过石棺缝,棺盖于石棺的夹缝之处,顿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停住了,手上也是骤然一顿。
他死死地盯着那处夹缝。
夹缝处,一块木牌不知何时被人塞在了那里。
木牌不知用什么做成,雕刻手法极其高超,上面刻着几个古文字,还有许多勾折辗转的符文,符文是血红色的,似乎刻着用什么血染过一般。
大奎缓缓松开手,拿起那个木牌,仔细地看了看,是桃木的。
这是什么东西?
又怎么会被塞在这里?
大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脸色沉郁,他又用手捏了捏木牌,又闻了闻,木牌还有些湿,上面的血腥味也还没散去。
明显是被人新刻成的。
这到底是谁刻的?
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
想了一会儿,就在这是,棺材里突然出来里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正在用指甲抓挠什么东西。
听到这种声音,大奎脸色一变,一扭头,却看到东南处的蜡烛抖动着,居然就要灭了。
大奎脸色一白,也顾不上想这木牌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急忙将木牌放到石棺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候他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说来也怪,那木牌一放上去,石棺里传来的声响顿时就挺住了,墓室里恢复到原来静悄悄的样子。
大奎死死地盯着那石棺打开的那条缝隙。
石棺的缝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却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指甲抓挠石棺的声音不再传来了。
安静得就像那只是个错觉。
他扭头看了看墓室东南角,东南角处的蜡烛抖动了两下,再次明亮稳定地燃着。
屏息凝神了好一会儿,再没有什么动静,大奎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深呼吸了两下,大奎转回头盯着那口石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他咬了咬牙,伸手握住撬棺棍,一用力。
一声闷响,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棺材盖砰地一声落到了地面上,震起一片灰尘,在矿灯下,露出了棺材里的情形。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诡异的尸体。
尸体穿着红色的大袍,双手拢在袖子里,唯一露出在外面的面部呈现青青黑色,但尸体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面部肌肉都没有塌陷萎缩,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然而,不过尸体的死相着实可怖,原本是眼睛的部位只剩下了两个黑中带红的窟窿,眼珠居然已经被人摘掉了。
人眼是精气所在,尸体上五官中缺了眼睛,看上去显得极度可惊可怖。
而在尸体上,正胸口处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块有些奇怪的东西。
青黑色,又带着一丝丝金色。
看起来像铁,又像铜,还有些像玉。
看到这个东西,大奎松了口气,脸上出现几分喜色,当下就要伸手去拿。
然而,就在这时,墓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
大奎猛地将那块东西抓起来,揣进怀里,然后猛地转身,对着墓室传来声响的地方厉声喝道。
从那个黑漆漆的洞里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
矿灯昏暗的光芒照在那个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人抬起的脸上,一瞬间照亮了那人的脸,不过下一刻那人低下头,竖起的风衣领子挡住了那人的脸
但那刹那,大奎已经看清楚了,他失声喊了出来。
它的 最新更新:2016-10-03 13:2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