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利亚确实在刻意回避西萨尔,却不是因为被强迫了,他也不觉得那有多强迫。

他是觉得西萨尔管得太多了。

是不是他太宠爱西萨尔,才会让他得寸进尺,竟然想要独占自己。

不,那是不可以的,他还不满足于现在的权利和地位,他想要他的黑色帝国更进一步,所以他需要一个可以让他巩固家族的婚姻,一个有用的妻子。

所以他无法回应西萨尔的这种疯狂念头。

而且他厌恶被人掌控,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得是掌控者,就算他愿意对西萨尔张开双腿被他上,但这也是因为他答应,而不是西萨尔想,也不能让西萨尔对他的感情事项指手画脚。

他早就受够了被人钳制。

他殚精竭虑、冷血无情地走到这一步就是为了不被任何人控制。

就算那个人是西萨尔也不行。

西萨尔守在房间的一角。

一个伊利亚的追随者正跪在他的脚边,轻轻托着他的手,亲吻戒指上的蓝宝石,口中说着自己的忠诚和希望教父给予的帮助。

在拉斯维加斯的黑暗世界里,伊利亚将罪恶梳理得井井有条,他继承了老教父的遗志——不许贩毒、不许贩卖儿童、不许对老弱妇孺施以暴力。他不正面反对警察,甚至鼓励辖区内的人在遇到问题里先用法律解决,资助支持律师所的公益官司,但当法律也无法解决时,他就会出手。

既无情,又慈悲。

所以他才有和老教父比肩的声望。

伊利亚送别这位信徒,低下头,瞧见西萨尔的影子在接近,靠近过来,低下头,像要亲吻他的脸颊。

伊利亚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开,脸颊微微红了,皱眉不高兴地斥责:“干什么?”

西萨尔怔了一怔,他心里堵得慌,伊利亚竟然生气到连被他碰一下也不可以了吗?他也没想做什么啊……“你肩膀上有根发丝,我想帮你拿掉。”

原来是他自己想岔了。伊利亚眉头皱得更紧了。也是,西萨尔从来都不敢在这种公众场合和他亲近的,如何能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会那么想的?真是见鬼了。

伊利亚看着西萨尔,越来越觉得不自在:“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出去把,我有事再叫你。”

西萨尔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大狗一样,低落地看了伊利亚一眼,才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伊利亚被他那狗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心头一跳,竟有几分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西萨尔走到门边时,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转身又快步走回来。

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做那种事吧?伊利亚红着脸退了一步。

西萨尔受伤地停下脚步,轻声说:“别这样,伊尔,你别不理我了……我向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过分地对待你的。假如不是喝多了酒,我绝不会做出那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了。你要打要罚我都可以,我都接受。不要再这样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了。”

当西萨尔望他那一眼时,伊利亚觉得仿佛心尖上最柔软的部位被刺了一下,但这只是转瞬即逝的微妙感觉,他很快就重新变得冷酷起来。

唐·伊利亚做什么都不需要和别人解释。

所以他只冷冷地对西萨尔说:“我让你出去。”

西萨尔便守在外面。

伊利亚出来,西萨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后,伊利亚看不得他那副好似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不悦地说:“别跟着我。”

西萨尔心情沉重,看来这次伊利亚是真的真的很生气,对,大抵别人也就罢了,尤其是自己,对伊利亚做出那种事,让他特别生气吧。可他不敢走,上次他不过被警察带走一天,伊利亚就失踪了那么久。

伊利亚看他杵在那儿不动:“你是不听我的话了吗?”

西萨尔犹豫着说:“我是担心你……”

伊利亚气笑了:“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睡了我几次就把我当你的女人了?觉得我柔弱无助离不开你了?”

他觉得西萨尔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狂妄到说出什么独占的话来,他手下可不止西萨尔一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人。

西萨尔站在原地,看着伊利亚走到走廊尽头,拐个弯,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西萨尔到底不敢追上去。

西萨尔就去楼下巡场。

外面华灯初上。

拉斯维加斯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离开了伊利亚,西萨尔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一片茫然,他在卢西奥金碧辉煌的赌场心不在焉地兜了好几圈。

不知不觉地走出大门,西萨尔看到对面一辆眼熟的轿车。

西萨尔思忖了下,鬼使神差地上前,敲了敲车窗。

约翰降下车窗,他疑惑地望着西萨尔,这还是西萨尔第一次主动找他:“怎么了吗?伊利亚有麻烦了?”

西萨尔给他递了支烟:“你总在外面看着,要不要进来坐坐?”

约翰拒绝了西萨尔的烟,正直凛然地说:“不,我不抽烟……也不赌博。”

西萨尔问:“我们赌场请了歌星来唱歌知道吗?很难得的机会。”

约翰还没回答,他的搭档巴顿先开口了:“知道!那个大明星!法兰西的云雀!我想去。”

约翰用手肘撞了他的肚子一下。

但约翰还是答应了西萨尔的邀请。

西萨尔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座位,衣着性感的兔女郎穿梭在宾客间提供酒水和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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