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对着剑尖上的血迹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恰巧正落在一片黄叶上。
他本来是要一剑封喉的,可惜霂知秋在那紧要关头侧了个身避开了他的剑,以肩换颈,捡了条性命。一阵寒风,地上的黄叶直被西风舞起,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我只道司空摘星轻功独步武林,却没想到你手上的功夫也有几分了不起。”霂知秋嗜血的舔了舔肩膀上的伤口溅出的血液,双眼变得猩红。
“素来听说霂知秋喜怒无常、杀人嗜血,现在看来却是脑子不清楚神经错乱。”司空嘴上的功夫可不输给他的轻功。
“你——”霂知秋气得双手微颤,他还不曾见过着这么胆大的家伙,他是真当他杀不了他吗?他扯动唇角,露出一个妖媚至极的笑容,却是冰冷一片,“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来我听听。”
“你是说‘脑子不正常,神经错乱’这一句吗?你想要听几遍?我一遍遍说给你听。”司空再点脚尖,整个腾空而起就这霂知秋的剑逼近霂知秋。
“哐……”剑与剑相搏,内力粗鲁的撞上对方的内力,如同闷雷一般沉闷但是力量十足。
半夜时分月亮并不温暖甚至是有些虚寒,就连细微的轻柔微风都变成了刺骨的毛刺。司空和霂知秋却想是好不知冷,越斗越来劲。两人均不服输,一来一往极快的来往于树丛之中,若不细看很本就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普通人怕是要以为这是两道鬼魅了。
来回游斗了半个时辰,两人确实谁也没有在伤到对方半分,倒底是抱着几分试探和谨慎,所以说也不敢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以死相逼。时间一久,司空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出门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霂知秋的功夫虽然让他有些在意,可并不知道他半夜在这里流连。
“你到底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在树间站住脚,司空不想再继续下去。
“……”霂知秋危险的看着司空,却并未开口。
“难道你真是脑子不清楚见人就杀?”被霂知秋追得有些不耐烦了,司空语气愈见的难听。
“我乐意。”许久之后的许久,霂知秋才开了口,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火气还不小,只是听了他的话司空当即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将十分诡异。
霂知秋一脸的气愤弄得司空莫名其妙,难不成那只猪是霂知秋养的?魔教教主霂知秋养宠物?还是养了只猪?……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也不是那么吓人了,虽然他身上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裴一叶的煞气。但是这刻的三米之前却像是个正常人。
只是,猪……
“噗……”司空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噗笑出声。
堂堂魔教教主养宠物也就算了,若是还养了一只猪……
而且那只猪还被他吃了……
“你笑什么?”霂知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只是愤怒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教主大人你的兴趣爱好很有趣。”司空噗笑。司空收了剑,已经完全没有了打斗下去的意思。
“有趣?哼,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觉得更加有趣的还是你怎么还站着?你手中的刀一直以来我喂它吃了许多西域特有的蛊物和毒物,你一直拿着没问题吗?”霂知秋也收起了手中的短刀,说话时他脸上有些得意的神色。
“……”闻言司空已经黑了脸,拿西域特有的蛊物和毒物喂刀,这人脑子果然不正常。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十年的时间,司空早已经对这些事情不感冒,就算是有人真的拿着蛊物这种东西在他面前来他也不会在像是以前那般惊讶。
只是这些事情真的轮到他的身上却不是什么能够让他一笑了之的事情。
“你要是怕了,跪下给我磕响头我到是可以回去看看有没有解药。”霂知秋道,他肩膀上的伤口很深,这会儿已经冰凉一片没了感觉,“不然不久你就是死人一个,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摘星。”
“死了岂不是更好摘星星?”让他司空摘星磕头,休想。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霂知秋已经没人耐心,伤口隐隐作痛,早已冰凉一片的血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在这夜里更是寒冷得彻骨。刀上有毒,他自己也已经中毒,只是他对这毒早已经有了抵抗力,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怕,当然怕,所以……”司空突的运气然后朝着城的方向疾奔而去,“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司空掠走的速度是极快,他的目的是清虚子所在的余香客栈。
冲进客栈,司空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半夜扯着喉咙便拍着清虚子客房的门大叫清虚子,“师傅,开门,师傅……”
“客官,他没回来,你看这……”被他吵醒的店小二揉着眼上了楼,看到是司空摘星,顿时瞌睡虫更重了。两人认识了这么久一段时间,早已经熟悉。店小二对他也没了对外人的恭维劲儿。
“没回来?”司空嘴上问道。“是没回来,我晚上来问他要不要吃——”只是店小二抬头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司空早已经从窗户掠了出去。店小二连忙从二楼窗户看下去,却见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
“这家伙倒是真的会飞……”店小二嘀咕了一声,然后揉着迷迷糊糊的眼下楼回房间去睡觉去了。
这边,司空掠了半个镇子才总算是看到了之前来过一次的驿站,径直越过守卫进了驿站,司空掠到颜无之前带他来过的院子便大吼道,“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