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快些吗?”贺清文哼哼地笑道,嘴唇被刚才一咬,伤口再度裂开,顺着他粉色的嘴唇滴落在了本就混着汤渍的被子上。
血腥的味道入了口,和着他的苦水一起咽到肚子里。
“霍德,你说,我干嘛要那么快好起来?”他斜着眸,瞟了霍德一眼。
“少爷——”霍德竟然一时间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贺清文摇摇头,“不,不要来给我上药了,反正——”好了又怎样,好了之后再让道格朗来伤害他?
一次次地愈合,然后再一次次地撕裂。
他从来都不知道,道格朗原来对他——也可以这么残忍。
面对贺清文的抗拒治疗,亨利和霍德两个人表示束手无策,贺清文即不听劝导,两个人又不好强行逼迫他,一下子全没了主意。
关键是他们两个,该怎么向道格朗交待?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床上这个人的情况,每一次进食的情况,每一次诊断的情况,每一次用药的情况,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都要报告。
两个人面面相觑,贺清文此时出声,“都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少爷,还是——”
“出去——”
亨利朝霍德摊了下手,表示无奈,两个人只好先顺着贺清文的意,走向门口。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那个人的身影,便出现了。
“老爷!”
贺清文听闻霍德的称呼,身体猛地一颤,拥着被子蜷起腿,缩在床头的最里边。
道格朗走进来,却并没有急着走身贺清文,而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向两个人询问。
“他今天怎么样?”
亨利和霍德两个人对看了一下,只能实话实说。
“少爷今天还没有检查过。”
道格朗皱了下眉,“饭吃过了吗?”
霍德不敢随意说什么,面对道格朗的目光只是摇摇头。
道格朗双手交握,捏了几下,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两个人随着道格朗进了里卧,看到贺清文蜷在被子里,脸色苍白,眼睛一直低垂着,不敢朝门口看过来,那个姿态就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猫,躲在了角落里。
就连霍德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哀戚。
这是何必呢!
道格朗走向他,贺清文又把身子向里缩了缩。
看到满床的污渍,道格朗的眉,皱得更紧。
“怎么回事?”
他转过头,看向霍德。
霍德走上来,回他,“少爷喝汤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
道格朗迷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今天为什么还没有检查?”
“这——”亨利看了看道格朗,又看了看贺清文,也低下了头。
道格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朝贺清文伸出了手。
贺清文连忙躲了一下。
道格朗一怔,又朝前伸了过去。
无处可躲,贺清文只能低而道,“不要碰我!”
道格朗将手收成了拳,捏紧,然后猛地一起身,探过去,连人带被一起拽离了床头。
“啊——”
贺清文感觉身底下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瞬间疼得他一身冷汗。
这一下脸色更白了,额头的青筋绷起,微微的有些泛着紫,冷汗就顺着那里滑落到脸颊,滑落到嘴上,和着嘴唇上的那抹红,流到了嘴里。
他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求可以减轻这种痛楚。
然后,他只是恍惚看到了道格朗的身体又朝他身后移了过去,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咬着牙低声叫喊。
“不要——”
道格朗的动作更快,倏地,贺清文便感觉到了身下一凉。
被子被掀开了,贺清文的整个下身,空无一物。
因为趴俯着,让人更加清晰地直视到了后身的状况。
“亨利,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