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面目被打了马赛克,但从照片和匿名楼主的描述来看,调教已经到了最后的一步,没有更深一步的层次,楼主的征服欲已经完全满足,产生了厌倦的情绪,是时候换个新鲜的m玩了。

我没有精力为男人口中对于一样东西一条狗的描述感到愤怒,我惶恐于李新将会面临什么,匿名楼主的口述中,他对于玩腻的m有两种处理方法,第一直接遗弃,第二送给其他的s朋友,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教。

前者极有可能让李新无法接受现实,直接选择死亡,后者极有可能造成永久的不可逆伤害,将李新的人格完全抹杀。

我的大脑被愤怒占满,而这愤怒有对于匿名楼主的,也有对于李新的,我无法理解这种在我看来无比畸形的关系,我无法容忍李新做出的这种选择,我强逼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我登上了qq的小号,开始一点点从圈子外向圈子内潜伏。

匿名楼主对个人隐私极为在意,多日的观察让我确定,只有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才有可能探知李新所在的位置,和李新或者他的主人有进一步的接触。

我的内心极为焦灼,但各种方案却在大脑里一点点勾勒出,越发清晰,我知道我需要伪装,需要伪装成一名s,我像个疯子一样,吸取着所有的理论知识,我通过了线上的审核,却没有通过线下的审核,失败-更换身份-尝试-再次失败,两个月后,我终于闯进了所谓的核心群体。

我在数十个群中,终于翻到了李新的主人,我压抑着试图顺着网线找到他们,用刀子捅死那个男人的冲动,伪装成一位刚刚入圈,野心勃勃的新人,甚至拜了那个男人做所谓的师父。

两个月后,我的“师父”终于允许我参加他的家族聚会。

我在我“师父”的家庭聚会里,没有发现李新的踪影。

这是一个糟糕的消息,要么李新被遗弃了,要么李新被送人了,因为分神,我手上的力道无法控制,我“师父”笑着对我说,这才有了一点架势。

我看着我的“师父”,这个男人板寸头,约莫三十来岁,笑得十分爽朗,如果不是这房间里几乎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的m,几乎没有人会将他同这种特殊的癖好联系在一起。

我摸了摸我一直没脱的外套里的刀柄,实在不想再演戏下去了,或许也在潜意识里认为这是最快的找回李新的途径。

我拉着“师父”进了洗手间,然后对他说,师父,李新是我的朋友,我一直在找他,您已经不要他了,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没有骨气的,最低三下气的一句话,我的“师父”愣了一下,他说你费这么大劲,进这个圈子找到我,就是为了找你兄弟?

我说,对,他失踪了三年了,我一直在找他,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

我“师父”笑了一下,特别变态特别了然的那种笑,他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报警么?在网上发个帖?还是杀了我揍我一顿给你兄弟报仇?

我非常冷静,冷静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我说,我就想找到我兄弟,您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您的个人爱好我不想管,李新您现在已经玩腻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像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反问我如果他不同意,我会怎么做。他的气场很足,但我不怕他,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只是挑拣着几年我和李新当年的事跟他说,我在祈求着他的同情心,我在恳求他告诉我李新的下落。

他最后打断了我的话,像是不耐烦极了,他说李新被他送走了,送去了我们毕业的学校,昨天刚送过去的,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他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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