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后坐到隆杰腿上,娇笑道:“原来陛下还没有妾知道的多呢!这‘断袖之癖’啊,说的是汉哀帝刘欣深爱男宠董贤,有一天午后,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就睡着了。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他,便随手拔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袖。这哀帝尚有断袖之癖,更何况艾王子生性fēng_liú洒脱,遇这般倾城之色,怎能不爱?”
隆杰叹气道:“孤王当真孤陋寡闻了,还头一回听说这断袖之癖,这种令人不齿的嗜好,真真的有违天理人伦!”
安后说道:“依妾看来,雪艾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纳个妃收收心了。”
隆杰闻言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也曾考虑过,储君娶妻并非小事,满朝上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安后莞尔一笑:“陛下,妾忽然想起姑妈家中有一个小表妹,年芳十六,待字闺中,自小深受严管家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知书达礼,生的更是闭月羞花。若许配给艾王子,那可真真是亲上作亲,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安后说的天花乱坠,隆杰听的心满意足,伸手揽过她的纤腰,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美人还有个表妹,既然是你的表妹,那必定就是天姿国色了!”安后嫣然道:“陛下过奖了!妾和表妹只不过略有姣容,承蒙陛下厚爱,实在不敢自称天姿国色。”
隆杰呵呵笑道:“这件事就依美人,下个月初五孤生辰之时,就把这件喜事给雪艾定下。”安后忙的起身一个万福:“妾代姑妈谢过陛下隆恩!”隆杰伸手扶起她,只觉yu体酥软,气若幽兰,让他忍不住心弛神荡,猛的将她横抱至床前,只见她面颊晕红,一双桃花眼渐似迷醉,隆杰再也按捺不住,俯首吻上樱唇,随手拉下帘帐。
宫外风雨淅沥落叶萧条,宫内红纱渐暖颠凤倒鸾,如此一夜。
次日清晨,安后坐在镜前,慵懒的看着云儿为自己梳头,一夜风雨打碎满庭落花,鲜红的花瓣就像她手中的胭脂,尖尖的指甲挑起一点涂在唇上,暧昧的色彩让她忍不住回味昨夜的销魂,于是,她又想到了隆杰的生辰,下个月初五,距离今天不过还有十多天而已。
细细的想着,想着在隆杰生辰那天,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应该做点什么了,趁着眼下大好的时机。
隆杰还在早朝,安后带着云儿在花园赏花散步,此时阳光明媚,百花开的正艳,蜂飞蝶舞,景色甚是喜人。而安后的心思却不在这满眼的景致中,她端坐在小亭的石凳上,考虑着准备隆杰四十五岁生辰庆典等事宜。
远远见小荷走来,安后眼带笑意,轻摇着手中的纱绣金丝宫扇,小荷走上前来欠身见礼:“娘娘金安。”
安后开门见山地问:“艾王子可好?”
小荷说道:“自从武双被逐出宫,殿下便茶饭不思,忧心忡忡,今天早上起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抚琴弄箫。”
安后叹道:“亏他还是一国储君,竟这样不通事理,为了个男人就如此消沉。小荷,你是艾王子的贴身侍女,一定要好好的劝说于他。”
小荷忙的应声“是”,只听安后说道:“下月初五是陛下的生辰,依照惯例每年都要举办宴席,普天同庆,不知艾王子可有准备?”
小荷沉吟道:“殿下正为武双的事伤神,还不曾准备呢。”
安后冷笑:“殿下是男人,毕竟不如女人心细想的周到,这事就需要你多多提醒着些,以免耽误了君臣之礼。”
小荷答应道:“是。”安后看着她说:“陛下为了艾王子的事情非常生气,所以你要提醒艾王子,一定要借这次生辰之机向陛下请罪。另外,本宫还要说的是,陛下最近对百戏狮舞很有兴趣。”她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小荷沉吟片刻,她生性聪颖,又怎会不明白安后的意思,于是道声:“是,奴婢明白了。”
☆、王后的阴谋
安后笑着说:“本宫的建议你要转告王子殿下,但是,你也一定要记住,不要说是本宫的主意,是陛下喜欢上了百戏狮舞,你一定要让雪艾按照你的话去做,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小荷心中讶然,不知安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自暗暗思忖,忽听安后问道:“怎么,不明白吗?”小荷连忙欠身:“奴婢明白了!”
安后正色道:“你要记住,你和本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不论你身在哪里,你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本宫好,你自然就好,说不准什么时候,本宫就会把你要回来。”一个不冷不温的微笑,而后悠然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小荷垂首道:“请娘娘放心,奴婢心中只有娘娘,奴婢的命是娘娘的,奴婢自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劳!”
安后满意的笑着:“这件事务必成功,如若不然,你就休要怪本宫不念旧情了。去吧!”
小荷心中一凛,应声退下,见她走远了,云儿颇为不解,俯首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安后轻摇宫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云儿深知她秉性,也不敢再问,轻轻的道声:“是”,忽觉衣袂飘动,抬头间安后早已起身走远。
小荷回到东宫,见雪艾的房门依旧紧闭,门内琴声幽凉,她悄声走近寝宫门前,心内反复思量了许久,终于抬手叩了叩门:“殿下……”
雪艾的声音在屋内冷冷响起:“退下!别来烦我!”
小荷说道:“奴婢有事想和殿下商议。”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