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在连夜的心里面,真的不像第一次见司徒煜那般对他厌恶了。
“连夜,你当然应该相信我。因为,我是虞国的皇帝,我说过的话一言九鼎。”
司徒煜为了使连夜相信,说只要等他回宫了,就将自己的一块令牌交给连夜,北方戍边的将士见到了这个令牌,就什么都会明白。
司徒煜告诉连夜,这或许就是上天的意思。上他就是这样安排的,这个上天说起来还是他的祖父。
司徒煜的祖父告诉他,北方三千里的土里一定不能动,在机缘没有到来之前,就让它荒废着,不管是何人得了多大的功勋,都不允许将北方闲置的大片土地给他。
“煜儿,机缘到了,合适的时机来了,你再将这片土地送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现在,对司徒煜来说,血族人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得到肥沃的土地,新鲜的空气。
他是仁君,最高的理想便是,不但要让本国百姓得到安居乐业,还要让天底下所有的百姓都能得到安居乐业。
连夜怔怔地看着司徒煜,沉默良久,他喃喃地说道:“司徒煜,我真的该信你吗?原本,我是想和你决一死战的。”
“连夜,你认为就算你竭尽所能,就能赢得过我吗?是,现在我的功力尚未恢复,但我身后有整个虞国当靠山。可你,身边只有羸弱的血族百姓为伴。我了解你对他们的感情,对此,我也很尊重。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自然都是真的。你考虑好了后,就来找我。现在,我只想知道从这里怎么出去?还是从那条小河吗?”
司徒煜问的很坦然,他并不认为连夜会囚禁自己,当然,如果连夜改变主意的话,那司徒煜也没办法。
不过,他还是相信连夜的人品。
果然,连夜听了道:“好,你要出去,那我送你,这是我要求你进来的,自然也是应该由我送你出去。我们还是从水路出去。我的事儿还没完,我还想在你们虞国人的土地上转转。”
司徒煜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一声:“我知道,你是不放心青雅,对不对?”
这真的很奇怪,司徒煜什么都大方,但唯独在风青雅这件事情上,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他和风青雅之间的感情,但他对连夜却是一个例外。
他已经知道连夜痴迷风青雅。
连夜一听,就梗着脖子说道:“不错。我是不放心。不过,我很奇怪,你还是他的丈夫,她整天和凤青城赵衍等人在一起,你的心里就能做到百分百的放心?”
这是连夜心里觉得十分奇怪的地方。
难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为的不就是和她长相厮守,百分百地让她属于自己吗?这个司徒煜,真正奇怪。
岂料,司徒煜听了连夜的话,就坦坦荡荡地告诉他:“不,连夜,你错了,喜欢是放肆,爱却是克制。我爱青雅,所以在我的心里,我很在意克制这份感情,虽然她是我的妻子,虽然我们也曾立下山盟海誓,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的。但我除了爱她,我的心里更是尊重她。她的精神和人格始终是自由的。她爱我,我很感激。可如果她要不爱我了,选择和其他人在一起了,那我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相反,我还会给她送去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