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就要把钱塞他背包外兜里,谢正衍死活不肯,抢先把包藏到身后,峭急叫嚷:“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他的嗓音裂开一条缝,在高处发出嘤嘤嗡嗡的回声,刺疼双方的耳膜。
知乎君见他动怒也是害慌,跟着他站起身,右手向前悬空,似乎想在辩解时拉住他。
“小笛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一丁点轻视你的意思,我就是太心疼你了,前天听你讲了那些事,我难受得一连两晚睡不着觉。想到你这么好的人居然受这种罪就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我以前以为你可能舍不得上海的家人才想放弃公务员考试来这边陪你,可是现在我想我应该改变计划了,你家里人待你这么坏,你大可以不和他们来往。跟我去沈阳吧,我回去就把房子装好,再跟我爸妈出柜,往后咱俩一块儿过,我会尽我所能疼爱你的。”
他虔诚得如一名殉道者,急于找到献祭自己的十字架,看在谢正衍眼里却是个中了情蛊的疯子,怀里揣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种。他恂惧的后移两步,被一面冷墙架住,又被趁乱入侵的惶急窃走所有腹稿,而失去主张的大脑已担不起即兴创作的重任,勉强发出笨拙虚弱的抗议。
“我看你简直糊涂了,快醒醒,这样太不正常!”
知乎君尚不能领悟他的真实心情,先入为主的当成逃避和顾虑,便再往真诚的炉膛里投掷燃料,亟待练出真金。
“小笛,我知道口说无凭,你可能觉得我自不量力。是啊,我现在还在念书,能力很有限,比如这10000块,只能算杯水车薪,远不够解你的困难换你的信任。我也压根没想过靠它来打动你,就是一点点微薄的心意而已。你可以怀疑我,也可以设定时限考验我,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爱!”
“行了,别再说胡话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好,让你这么着迷,你一定是把自己的幻想错加在我身上,否则不会失常!”
谢正衍一失手就将知乎君的冷静割开一条大口子,又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听他爆发出震颤窗棂的吼叫。
“我没失常!”
激动的男人箭步上前,狩猎似的抓住他的臂膀按向墙壁,粘稠的阴冷穿透衣物直抵背心,他瞬间觉得自己像被按在砧板上等待刮鳞剖腹的鱼,双眼失去神采。
知乎君目光火热,烧出一片压抑的疼痛,紧紧注视他片刻,隐忍低诉:“小笛,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你,你温柔细心又善良懂事,都说网络是释放恶意的最佳场所,很多人仗着别人不认识自己,随处嚼舌根翻是非,网配圈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我混圈五年遇到过无数,真的特别鄙视他们。可是你不一样,你真实不说谎,对喜欢的人热诚体贴,也从不在背后中伤他人,跟你相处我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