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方看不到,谢正衍仍用力摇头,用袖口抹一抹脸,说:“不会的……小知,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把东西寄还给你。”
“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知乎君苦笑着,似乎以为谢正衍会多给他两句温情的话。
谢正衍的紧张胜过救治危重要员的医师,坚决否认一切不好的猜测。
知乎君也坚决的说:“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别的可以留下,但那只手表太贵重了,我无论如何不能要。”
“没事,你留着做纪念吧。”
知乎君顿了顿,禁不住真情涌动,如实道出心念:“我也不想你那么快忘记我,以后你戴着那只表,想一想曾经有个人真心爱过你,我也能好受点儿。”
谢正衍刚刚止住的泪水重又决口,对面走来大批行人,他怕丢脸躲到树后,面朝龟裂树皮,觉得那就像此刻自己心脏上的纹理。
“谢谢你小知,认识你我很高兴,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知乎君的心早被他的哭声浸泡绵软,哀声叹气后问:“那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深爱如“非典”,痊愈后仍残留漫长的后遗症,一个人短期内逃不出爱的骚扰,往往会退而求其次换取友情,类似于戒、毒者用□□戒除海、洛因造成的毒、瘾。
而谢正衍,也如同受特赦的死囚,只要免于一死,任何判决都无条件服从,马上用比先前摇头更大的力度点头。
“当然愿意,我很在乎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