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语。
我们到六里桥的西贝莜麦面馆找了个单间,点了一桌西北农家菜。席间我连看也不看庄传一,只顾低着头猛塞。这一顿饭得多老贵啊!我这接风的排场也够大的了,真难为他们这份孝心。
酒过三旬我溜出去上厕所,意料之中地一出厕所就被姓庄的逮到。
我绷着脸去推他。
“我警告你别跟这儿闹啊!那么多人呢!”
他就势拉过我的胳膊就抱住我。我又急又气。你妈的!不理你你还登鼻子上脸了是吧?!
“别闹,凌陵。有话说话。”
“说什么话?!你丫先给我把手放开!”
我有些绝望地想他大概依然不准备听我的,而他却松了手。我怕他想明白了再反悔,拔腿就要落跑,果然又被他捞回怀里。
“你跑什么跑?”他性感的声音在我耳边溜过,我差点腿一软被压倒。
“废话我能不跑么?我跑你还逮我呢!”我气得冒烟,脸上呼呼地冒热气。
他从后面圈着我的腰,像个撒娇的大型动物。
“折腾什么呀……我说什么了你就一直给我脸子看……”
我心里大爽。其实他也没说啥,可我就是想看他跟我示弱。我想我这大概属于某种程度的心理变态。
我看看四下里没人,转过身面朝着他嘿嘿一笑,交了底。
他听完跟我反应一样。
“这不太好吧?”
我撇嘴:“当然不好。不光不好,简直是缺德。这不是坑人么?”
“那怎么办?”
“你跟那两个疯女人说说,她们都不听我的。”
庄传一失笑:“那她们也没道理听我的啊。”
我有点泄气,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其实她们也就是图一好玩,你让她们过了这几天的瘾就得了。”
其实从我本心我也没有那么抵触给卫燃找婆家这种事,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有点欠他的,要是能给他许个好人家儿,我的愧疚感也许就没那么明显了。
我点头:“那成,可咱得见好就收。万一她们闹腾得太凶了你可得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