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习惯性坐在最后一排,把书一立,该睡觉睡觉,该玩游戏玩游戏。
我拿书挡着脸,悄悄跟装一船说:“哎,我上学期期末拿了奖学金,系里就没张罗把我那处分给撤了?”
他目不转睛看着黑板,手底下紧忙活着给我记笔记。我不耐烦,拿胳膊肘顶顶他。
“嘿,跟你说话呢!”
结果他还没说话,卫燃他妈就晃悠过来了,不动声色地把我面前的书推倒,瞥我一眼又背着手晃悠回去。
卫燃和装一船在我左右两边窃笑,我被夹在中间郁闷了一节课。
课间的时候我跟庄传一到楼顶吹风。这地方极好,是我偶然发现的,平时都挂着明锁所以没有人会上来,我也是那天闲得发慌跷课溜达上来,才发现那明锁是虚挂着的。这天台也就成了我们宿舍在教学区的一个据点儿。
--换句话说,这个地方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情。
我探着身子往下看,庄传一从后面抱着我的腰,以防我栽下去。
这个楼很高,远得几乎可以看到南四环,是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
我把吹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开,看着楼下这一撮那一堆的男生,不禁yy道:“男校就是好啊,简直是同人狼和gay的天堂……啊!”
我怒回头:“你丫咬我干嘛!”
他忽然吻了我的嘴角,我因为准备不足当场呆住。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回神,羞愤得差点要跳楼。又来了!在学校也--
“凌陵。”
他低下头来,把一张帅到没天理的脸埋在我颈窝。那声音几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你真是,太招人了!”
………
各位,这种场合我该表现得很得意吗?
~~肆~~
§
下午课完事之后我接到冯远洋一个电话。
“喂,我是凌招人。”
“凌……什么玩意儿?”冯远洋在那边怪叫,“招你个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