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来晚了吧?上午的会你去了么?这是安排表,明天体检,下星期一开始军训两个星期,好象是在大兴一个军事基地。对了我是管臣杰,这是凌陵和卫燃,你叫什么?”

胖子把嘴里东西咽下去,颇不好意思地指一下床帮上贴的名字,道:“你自己看。”

管臣杰扒着看,我也凑过去想看看能有什么名字比我的名字还难以叫出口。

“沈阳?挺好的啊。”管臣杰大声念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这儿还有比你名字恶心的呢。

我瞥嘴。沈阳?你倒会起名字。你怎么不叫长春?

卫燃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把单子抻平了跳下来。

他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我跟前,用他特有的女王般华丽丽的声音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十点体检是吧?”

我记得是那样的,又不确定,就含混地“啊”一声。管臣杰好心地插嘴道:“是九点半,在行政楼二层。”

卫燃依然不看他。

“那我走了。明天见,凌陵。”

门关上。

沈阳哼一声:“丫怎么那么牛?眼珠子都贴脑瓜顶上了。”

管臣杰笑答:“他妈是咱系老师。刚才我和他聊了两句,他爸是空总装备部两毛三。装备部啊!整个空总最富的就数他们了!你看他那鞋没有?三叶草78年的限量!买你那鞋十双都拐弯……”

“那有什么!我这还是阿迪达斯的呢!”

“你农民啊!三叶草不是阿迪达斯啊?”

“你骂谁农民呢你……”

“……”

我开始动手拆包,收拾东西。

虽然我有点讨厌卫燃那副谁也看不起的德性,可是我觉得他好象活得特累的样子,而且他又对我表现出了一种特殊的重视,让我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在意他。

~~肆~~

§

9月7号的时候我们从学校出发去大兴军事基地,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

头天晚上装一船曾经给我提了个醒儿,说大学军训不是走形式,那地方特苦,床板巨硬并且板儿被比床还硬,睡觉的时候就像夹在两块铁板中间。白天得在太阳底下站足8小时,晚上还得学唱歌(这点对我来说比站一天还难受)。最磨人的是那地方基本处于解放前状态,定点儿断水断电,网线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俩礼拜基本就与世隔绝了。

我爸妈一点不操心。我怎么看都觉得凌先生凌太太巴不得把我打发出去好过二人世界。这对过期新婚夫妇什么时候都腻歪得让我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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